原先的苦涩沉闷一扫而光, 众人只想揍人。

  二长老冷呵呵道:“看吧,我就说他是装的。”

  骆飞鹤冷然一笑, “早就看出来了。”

  二长老:“那你怎么不揭穿他?”

  骆飞鹤白了他一眼, “我能揭穿了吗?”

  没看没等他说话,阿姐已经被迷出去了。

  三长老:“所以,我们要在这里一直站着看他们吗?”

  云珍:“要不给他们留一点私人空间, 我们先进去吧。”

  骆飞鹤弹了弹衣袖上的落雪,“若是之前他没有说那句话,还能看在汐璇的份上, 让他多抱一下,现在, 哼哼!”

  说完,直接就冲出去了。

  虞朝夕见状, 伸手接了骆飞鹤一掌, 一把将骆夏萱公主抱,脚踩在挂霜的树梢上, 嘴角带着坏笑, “小舅子, 你这是怎么了?”

  骆飞鹤:“帮你活动筋骨!”

  ……

  云珍看着已经交起手来的双方,“我们要帮忙吗?”

  “这是他们的家事,今天是汐璇的及笄礼,我们先进去吧,外面有些冷。”三长老右手前伸, 示意她进入洞室。

  二长老也转了身,“放心, 凭借骆夏萱现在的状态, 虞朝夕那家伙肯定占不了便宜。”

  听到这话, 几人都是放声一笑,大家这一两年也见过虞朝夕的遭遇。

  重新进入室内,云珍拿起被六老放在案桌旁边的画像,打开看了一下,笑声再次泄出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虞少尊也有今日啊!”

  三长老也满脸笑意,“谁说不是,汐璇说了,若是她爹不长画中这样,她不认。”

  “哈哈!那就太为难他了。”云珍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二长老撑开折扇,晃了两下,“放心,由我们帮忙,一定能让虞朝夕那家伙实现愿望,毕竟当年也是我们揍的。”

  其他人纷纷摇头失笑。

  ……

  转眼间,粉妆玉砌的天地脱去了厚绒的冬衣,阳春三月,在鸟语花香中,春天来了。

  三月的温度虽然仍是春寒料峭,可是不像冬日那般凛冽寒冷,天空一碧如洗,数不清的云朵如柳絮般堆在天边。

  虞汐璇坐在院中,沐浴着暖阳,时而听着雀鸟在树丛间穿梭欢叫,看着下面给她献上的话本,这次的质量比上次要好许多,有狗血有爽点还有爱情,内容也算是通俗易懂,比起上两版内容,这一版已经可以出版了。

  还有就不知道二长老他们出发到了没,都走了那么长时间,若是有心思,环游天下都可以。

  ……

  七星宫位于林川,四季如春,此时缥缈宗那边还是春寒料峭,这边已经暖的有些热了。

  左睿跟在二长老后面,看着前方隐在陡峭山峰间的七星宫山门,长舒一口气。

  终于到了。

  二月上旬,二长老带着他从缥缈宗出发,一路上走走停停,原先只有十天的路程,被他们折腾成四十多天,去了踏雪阁一趟,拜访了玄天教,还吃了一顿小辈的满月酒席,路上他看到好几波七星宫弟子的探查身影,看他们那模样,都快要哭了,想要催又不敢。

  二长老一屁股坐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招呼左睿,“左睿,去叫门!”

  左睿:“是!”

  他走到山门,冲着守门弟子作揖,“在下缥缈宗左睿,我和我师父受邀来到七星宫做客,还请通报一声。”

  守门的弟子惊恐,“左睿?缥缈宗那位二长老弟子!”

  “是!”左睿面色不改,知道守门弟子为什么这么震惊。

  另外一名守门弟子伸着脖子看了一下,拱手作揖道:“还请在这里稍等一下,容我通报一声。”

  “多谢!”左睿说道。

  忽而他身后传来声音,“不用了,人已经出来了。”

  说话间,山涧间传来一道豪迈的声音,“哈哈!冷烨,我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呢!”

  守门弟子齐齐作揖行礼,“拜见宫主!”

  一个高大威猛、一脸胡须的黑袍中年男子出现在视线中,月冷衡和张护法跟在他身后 。

  二长老:“呵呵!我还以为会赶上你头七的席面,见你活蹦乱跳,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月隆无语,“你这张嘴还是不留情。”

  月冷衡拱手行礼,“参见冷前辈。”

  二长老则是直接掏出月冷衡给虞汐璇的信,似笑非笑道:“说吧,你给我儿子这种信是什么意思?”

  月冷衡略微尴尬地咳了一下,“……冷前辈,这是权宜之计。”他没想到还没进去,这位冷前辈就算起账来,若是他回答的不满意,二长老不会转身直接走了吧。

  “啥意思?”月隆挠了挠头,接过信纸浏览了一边,当即眼睛都快瞪出框,发出怒吼:“衡儿!”

  在场境界较低的弟子顿时耳鸣,连忙护住耳朵。

  二长老淡定地看着月隆追着月冷衡,现场有些鸡飞狗跳,伴随着一些碎石掉落,七星宫的“亲子活动”还是有点看头的。

  张护法环臂站在他身侧,“你知道是这小子自作主张?”

  二长老:“当然!”月隆就是重新投胎,还不一定能想出这种主意。

  只不过能生出月冷衡这家伙,也是震惊了江湖上不少人,实在是两者气质外貌相差太多。

  ……

  片刻后,一行人进入七星宫的星殿,众人落座,二长老先抿了一口茶,看向高座上的月隆,“月宫主,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偏偏要弄这手段。”

  月隆瞪了旁边的月冷衡一眼,“这是小儿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他写了这些。”

  二长老:“我不管这些,这次来只是负责拿钱回去,若是你们讨论完毕,谁能将剩下的四万两黄金给我。”

  其他人黑线,这人什么都没干,居然厚脸皮要钱。

  月冷衡:“前辈,这钱是我和左千里的交易,他已经得了一万两。”

  二长老听完,顿时转身,抬袖抹眼,“我实在是太可怜了,大过年的被儿子伤害,千万根头发就这样过了奈何桥,年后想要找你们算账,还要被你们伤害,没天理啊!”

  月冷衡惊诧:“左千里真的割了?”

  按照二长老的武功和心性不应该中招啊!

  二长老扭头瞪眼,“那可是五万两黄金,若是有人给你五万两,让你将月隆的头发割了,你怎么样?”

  月冷衡:……

  此时月宫主直拍扶手,“别说五万两,就是十万两,衡儿也绝对不会伤我的心。”

  听到这话,月冷衡有些心虚了。

  二长老演够了戏,两指夹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真有十万两,不用别人动手,估计你自己就割了。”

  月隆:……

  二长老嘴里尝到了甜,心情舒畅了不少,靠坐在椅子上,“说吧,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隆挥手让星殿内伺候的弟子下去,等到殿门关上,他开口道:“前段时间七星宫发生些事情,不止我受了伤,宫内的四个长老死了一个,逃了一个,张护法也受了重伤。”

  四个长老被人拉拢了两个,一个还是自己的亲戚,这件事说出去他们七星宫都丢脸。

  月冷衡:“张叔是为了救我,对方的目标是我,若不是他,估计我现在就没了。”

  他那次和左千里告别后,快要回到七星宫时受到袭击,对方招招狠辣,明显要置他于死地,等回到宫中才知道是开始。

  二长老:“知道是谁吗?”

  按照他们的说法,七星宫的乱不是一天两天,这么久也能找到凶手了吧。

  月隆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还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姓温的那家伙。”

  “他们早就死光了!”二长老原先嬉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月隆:“对啊!一个死人谁又能怀疑呢!若不是我自己看见了,也会以为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可是他确实没死,我不知道他是一直没死还是死而复生,但是冷烨,江湖上又要起纷争了。”

  二长老:“怕什么!十七年前能收拾了他们一次,还能收拾不了他们第二次。”

  他嘴上说的轻松,可是捏着扇子的手指青筋鼓起,垂眸间,眼底满是冷漠。

  若是真是他们那些人冒头,势必要让他们挫骨扬灰。

  殿中人都是武功卓著者,当然感受到二长老外溢的气势,也没在说话,他们心里和这人想的一样。

  因为二长老他们才到,月隆也没打算商议什么要紧事情,见殿中氛围有些沉闷,换了话题,“对了,冷烨,你那儿子是和谁生的?”

  自从左千里的身份传出来后,大家都在推测他是冷烨和谁生的。

  至于姓“左”,大家推测是因为冷烨年轻时不靠谱,所以将孩子交给左家抚养,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于姓名不在意,所以才让他顶着左家的名在左家成长。

  二长老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猜!”

  月隆将手搭在扶手上,指关节敲着扶手,“听衡儿说,那孩子看起来十四五岁,今年算起来是十五六岁,以你的人品,想要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人难,不会是十六七年前被人暗算中招,所以才得到这个孩子吧。”

  冷烨这人虽然日常行为不靠谱,行走江湖的警惕还是有的,他又不是林恒那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算来算去,时间恰好,只有那段时间冷烨他们焦头烂额,难不成真是某个女子使了手段得到的。

  二长老闻言,上下扫量了他周身,而后看向张护法,“看来他真是病入膏肓了,脑袋居然糊涂了,还好留个儿子,否则你们七星宫就没后了。”

  月隆被气的不住咳嗽。

  张护法:……

  月冷衡扶额叹了一口气,“冷前辈,你这次来怎么没带千里?”

  二长老没好气道:“带她干什么,让她在你们面前,当面表演一个父子相残,割我的头发吗?”小姑娘长大了,即使男扮女装,肯定瞒不过这些老狐狸,谁知道七星宫会起什么心思。

  其实虞汐璇原先倒是想过来参观一下七星宫,被三长老他们劝住了,现在不知道七星宫的状况,还是先让二长老过来探路。

  月冷衡:……若是你们乐意表演,他当然万分期待。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月冷衡好奇道。

  二长老抿了一口温茶,淡淡道:“她应该在讲故事吧。”

  小家伙所图不小!

  其他人:……

  ……

  五月,魁州地界各大书店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书,《女侠客》、《女宰辅》、《女状元》、《医女传》、《商女传》……并且酒楼客栈的说书人也开始说起这个,别说,还挺受大家喜欢的。

  有不少人见相关话本便宜,就带回家看,扉页除了名字,还有一句话: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不胜荣幸。

  世间女子千千万,总有一些人觉醒,并且能靠自己的能力活出精彩。

  这些话本传出去后,不少老学究、酸儒大呼“荒谬!”、“岂有此理!”,向官府举报,要让他们封杀这些话本,不让那些说书人传播这些东西,担心扰乱女子心智。

  虞汐璇对于外界的反应暂时没空搭理,她目前正在忙另外一件事,过段时间她让人培育的良种稻就要成熟,大概在七月下旬成熟,没有良种就是有金坷垃也不管用,奈何她对于生物学的知识只是高考的那些知识点,忙了十多年,才有结果。

  不过早些年一直让人从海外寻找农作物,目前已经找到玉米和红薯、土豆了,至今已经试验了两年,她让人将实验栽种的所有过程都记录下来,确定即使换了时空,这些作物还是能适应东乾这边的土地。

  现在时间太短,得到的数据较少,若是有更多的时间和地方,她能得到更加准确的数据。

  在忙完这些事后,虞汐璇就彻底放松了,继续加大力度宣传那些话本内容,尤其乔紫凝旗下的工坊,每次吃饭休息时,都有说书人讲这些故事给大家放松心情。

  平时这些人不是听才子佳人,就是家长里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容,大多很感兴趣,也有人学着话本里的行为,稍微对家人强硬了一些,得到了实惠后,就听得更加认真了。

  乔紫凝听闻虞廿在自己的工坊让人传播这些后,初时还有些担心他会教些不好的,后来听了内容后,就更加担心了。

  普通女子哪能做到虞廿话本中的那些行为,不说女子,就是大多平民也都在为衣食而忙忙碌碌,女子的权利就更小,虞廿在工坊里宣扬这些奢望,只能让那些女子更加痛苦。

  虞汐璇收到乔紫凝的信,不可否认她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工坊女工的地位在改变,其他事情也应该随之改变,对于乔紫凝的担心,虞汐璇回复她不用担心,这只是开始。

  “开始?”乔紫凝眉间蹙起,她真是不懂了。

  ……

  八月底,这些话本的内容在大力营销下,已经传遍整个东乾,甚至还传到了西陵,有人喜欢,有人抨击,有人觉得悬浮,有人指责这些东西会让女子不安分,总之有讨论才有热度,这把火一直烧到京城,终于呈上了宣武帝的龙案上。

  有官员抨击这些书籍都是邪书,请朝廷将所有的邪恶话本全部销毁,同时列为禁书,而且不止一家上奏,接连四五家都这样写了。

  宣武帝皱眉:“这些官员上奏说话就不能说清楚吗?只是一些话本就说的好像亡国了一般,是什么内容也没写,就要求朕”

  旁边的郭总管眉心微跳,满脸陪笑,“陛下说笑了。”

  也只有陛下有胆子将“亡国”挂在嘴边了。

  宣武帝将折子扔到一旁,招手示意郭总管靠过来。

  郭总管:“陛下?”

  宣武帝:“你让人给朕将这个《商女传》、《女状元》、《女宰辅》都买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洪水猛兽。”

  郭总管连连点头,“奴才遵命!”

  ……

  这些书本来就在京城畅销,郭总管也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全部都集齐了。

  宣武帝看着面前数十本书,有些诧异道:“这么多?”

  郭总管:“听说还在写呢,每月都有新东西。”

  宣武帝随手打开一本《女状元》看了一下,文字白话,通俗易懂,不过一个时辰就将所有东西都看完了,他捏着下颚,一脸高深莫测:“郭林,你说这话本是不是影射严泉?”

  严泉是宣武二十四年的探花,长得颇为貌美,在朝堂中一直有美名,以前确实有人怀疑他是女的,后来大家一起泡澡后,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郭总管听得脸皮直跳,“陛下不要开玩笑了,严大人可是堂堂男儿身,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

  再说严大人也没有替父伸冤,人家两父子都好好的,比较出格的也只是严泉下朝后揍了一名造谣中伤他父亲的御史,还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宣武帝摇头叹息:“这些人写书怎么不结合实际呢。”

  郭总管:“陛下,依奴才看,这话本真的和实际没关系,估摸着是有人胡编乱造的。”

  “这可不是胡编乱造,你看看这些话本中的小女子,一个个的,可比一些男子还要优秀,怪不得那些御史火急火燎的。”宣武帝没再看剩下的内容,他也能猜的差不多。

  郭总管:“只是民间一时兴起的通俗读物,应该不必担心吧。”

  宣武帝笑了笑,示意他先下去。

  ……

  第二天上朝,宣武帝从后殿走出来,在众人高呼万岁中,坐上了宝座。

  近些日子朝堂内外并无其他事情,各部官员上奏完自己的工作后,接下来就是君臣愉快聊天时间。

  正当大家打算今日就这样摸鱼渡过时,忽然宋御史站了出来,高声道:“臣有本奏!”

  众臣一下子清醒了,这个宋御史平日在御史台是透明人,平日不见他说话,今天看他的架势,是扒拉出东西了,不知道朝中谁要遭殃了。

  宣武帝微微挑眉,“有何事?”

  宋御史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臣近日发现一件大事,若是处理不好,可能危害到东乾的国本,不亚于谋朝篡位。”

  众人窃窃私语,看宋御史那模样,不会真的发现了大鱼吧。

  宣武帝:“大事小事由朕来判断,不是卿说的,不用这般卖关子。”

  其他人一听,也是连连点头。

  宋御史:“臣下近些日子走访京城,发现京城多个摊位和客栈、酒楼中,有人利用这些地方散步一些邪恶内容,简直是胆大包天。”

  宣武帝听他说这,就知道是说什么了。

  他原想挥手让这人退下,忽然眼珠子一转,起了兴趣,“宋爱卿快给朕讲讲,到底是什么内容?”

  百官中也有人猜出来了,看宣武帝这模样,一时间猜不准若是说出来,到底会不会惹怒陛下。

  宋御史表情义愤填膺:“那群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公然鼓励女子为官,鼓励女子与男子对立,不贞不德,不忠不义,不孝不悌。”说什么不做“扶弟魔”,不要“凤凰男”,简直是十恶不赦。

  宋御史:“微臣打听过,那些《女状元》、《女宰辅》、《商女传》、《医女传》都是差不多的内容,请陛下将这些东西销禁,防止教坏了女子,同时将这些书列为禁书,禁止民众私下里传播。”

  宣武帝看向其他人,“你们也听说过这些内容吗?”

  殿中群臣有人摇头说不知,有人点头。

  宋御史此时从袖兜中掏出一本小册,递给身旁的一位老大人,“王大人,这就是我所说的邪书,你可以看一下。”

  王老大人打开小册,发现里面字有些小,他本身就是老花眼,只看见一坨字,无奈只能重新塞回宋御史怀中,“对不起,老夫眼力不济,看不清啊!”

  其实他家小孙女倒给他聊过这《女状元》的内容,只是好奇女子能不能考上状元,其他也就是当普通猎奇话本看,没有宋御史说的那般严重。

  宋御史将小册递给他人,给他们展示自己标记的内容,意图证明这是本不应该被传播的书。

  等他们讨论完,宣武帝开口问道:“众卿,如你们所见,是否觉得这书的内容有碍观瞻?”

  众人意见不一,有人如宋御史一般气愤,表示一定要禁了,同时还要禁止人继续写相关书籍,同时这些书的作者也要获罪,这些才能给天下人震慑。

  也有人觉得宋御史太过大题小做,只是一些吸引眼球的悬浮之作,若是百姓知道这些话本被列为禁书,可能更加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助力传播更广。

  宋御史则是跪伏在中间,痛心疾首地规劝宣武帝要重视这些,否则以后后悔就晚了。

  宣武帝:“你们说的话本内容朕还没有看过,待到朕阅读了其中内容,了解民间风向后,此事再议。”

  除了宋御史还有之前上奏的人,其他人倒觉得正常,纷纷道:“陛下英明!”

  ……

  朝堂上的动静传到民间,相关话本书册销量暴增,许多之前对这些话本不感兴趣的人也都买了一两本回去,防止以后买不到。

  一些不识字的民众去茶坊和酒楼更勤了,纷纷撺掇说书先生加更,他们也多给赏金,否则以后就没得说了。

  同时不少赌坊也开了赌盘,猜测朝廷会不会将《女状元》等书给禁了。

  蓝笙听到消息,有些担心道:“主子,朝廷不会真的要将那些话本都禁了吧。”

  虞汐璇淡定地摊开一张纸,说道:“不用担心,我要的就是他们这步。”否则宣传推广时这般高调了,就连那些御史也是自己让人在他们周围演戏,提醒他上奏封禁这些话本的。

  作者有话说:

  头晕,咳嗽,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