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太子殿下和他的少庄主>第74章 73 夫君

  

  上衣前襟已被攥得不成样子,周遭太热,顾辰麒轻易甩手,衣物便被抛至身后,完全现出精壮上躯来。几道疤痕错落,却是左肩那处最为惹眼。

  当初李祝带兵,从未因他身份而给过半分优待。日晒雨淋,他与每一个渠关兵同等受之,练兵演武,往来也都是实实在在的拳脚刀枪。所以,渠关营锻造了他的宽厚肩臂、分明腹线,炼就了他的刚勇强健、工兵善策。

  闻倾越较劲半日没能解开的结,他轻松解落,腰线于此处收窄,直撑得腰身坚劲挺拔。

  仅剩的衣料滑落,虬然欲根屹立乌丛,闻倾越只消一见就慌得错开了眼,从来不敢细看。

  “躲什么?”顾辰麒再度俯下来,热意覆满他的周身,一滴汗沿着下颌滴落到他心口,漾开余热。

  顾辰麒随手揩去,顺势抚了一把:“为夫就这么不中看?”

  闻倾越浑身烫,闭了闭眼,话里打着哆嗦:“不是……”

  顾辰麒从旁拿来软枕,垫在他腰下,才发觉这是新添的枕,顿时心头暖热。

  原来闻倾越早就备着他来,与他同榻抵足。

  两身交叠时,更衬得闻倾越肤白若雪,而顾辰麒笼在他身上,俨然成了最可倚靠的山。

  温存的吻落下来,闻倾越情动难已,压着心头一分怯意,拥住他的肩背,只知一声声地唤:“辰麒……辰麒……”

  顾辰麒支着身前昂扬,取白玉脂膏抹遍,而后捞住丰软臀瓣,抵着他的后穴缓缓进入。

  闻倾越难抑细碎低吟,不觉攀紧了身前的人。

  舒张过的穴软嫩可欺,稍加用力便顶入一个头。

  顾辰麒忍受着一阵阵的收缩与接纳,只在临门处浅进浅出,衔了他一侧耳垂,喘着气问:“叫我什么?”

  闻倾越只觉整个人被悬着,落不到实处,呼吸沉沉,神思也不清明,依言再唤:“辰麒……”

  “不对,叫什么?”顾辰麒再问。

  闻倾越几乎溺于欲海,混沌了三息才道:“不知。”

  “阿越,你要与谁着婚服,与谁结同心,与谁拥香衾,与谁共白首?”顾辰麒每问一句,便一浅一深更进一寸,热气也喷薄一分。

  闻倾越躲不过,胀痛与爽利交叠刺激之下,终是想明白了那句称谓,却咬住唇不愿开口。

  顾辰麒仍不罢休,前端只入半段,悄然加快了蹭动,如此一来,每回都碾过他最不经受的一小处软肉。

  闻倾越一声低咽,曲在他身侧的双腿不再安分,此前平整的床单越发凌乱。

  顾辰麒将他胡乱推拒的手捉了,按在一侧,吻上他时颇带着撩拨意味,辗转至耳后,一说话便几乎将人烫化。

  “阿越,我是你的……什么人?”

  闻倾越止不住喘息,前端不知何时又立起,随着顾辰麒的动作摇晃不定,茎口时而轻蹭过他的腹前,拂羽一般,毫无疏解作用,反而更加难耐。

  “夫君……”一语出口,闻倾越顿觉羞臊,自己也没料到竟带着哭腔。

  顾辰麒怔然对上一双湿漉漉盈着情动,还有几分难堪的眸子,心底软透。

  “我的阿越,再叫一声。”

  “夫君……啊哈……”这深入猝不及防,带着滑腻与虬劲撑开了软红内壁,撞散了这声低唤,三两下便整个闯进。

  顾辰麒只觉得探入之处一阵阵发紧,绞得他呼吸都重了几分,险些没忍住手下力度。

  “阿越,夫君在这。”他贴了贴怀中人潮热的前额,揉抚他的肩背腰臀,让他放松了身体,才继续在他体内来回磋磨。

  闻倾越渐渐适应,呼吸也跟上了他挺入抽出的节奏,顾辰麒于是托着他的肩与腰,一瞬发力将他捞了起来,坐势令勃发的阳根侵入更深处。

  闻倾越被激得一颤,竟连虬踞青筋也感受得分明,不免心生惧意,下意识抬身,立时被握着腰按了回来。轻薄寝衣从肩头滑落,挂在臂间,摇曳颠荡。

  他的房内布置清简,从前除了起居便是研学,而他向来克己守礼,哪曾想过会在这里发生这样极致的一场风月事?

  一瞬恍神,顾辰麒便拢了他正空虚难耐的茎身,上下抚弄,另一掌把稳他的后腰以便进出,不让他逃,带着薄茧时轻时重地抚摩,引得些微刺痒。

  闻倾越浑身酸软,无力挣扎,不看身前身后淫靡荒唐,蜷了足心,勾缠住他的肩颈,启齿咬在眼前肩上,试图以此掩抑失控的呻吟。

  顾辰麒肩上一片湿热,从而察觉出他舌尖的颤动,不禁一声闷喝,又使力顶向深处,同时指腹在他不经碰的茎口掠过。

  破碎的低咽含混在齿间,又仿佛种进了皮肉。

  两侧肩头一阵尖锐刺痛,让顾辰麒深吸了口气,过后反倒觉得畅快愉悦,勃发到极致的欲根退出来,再度整个撞了进去。

  闻倾越眼前昏黑了一瞬,身底穴口酸胀不堪,内里烫热难消。不及缓神,顾辰麒一手绕了他的膝弯,向上抬起。

  “不要!唔……”

  顾辰麒没给他抗拒的机会,一吻覆上他的唇,强势纠缠。

  隐秘的穴口被勾起的腿牵扯开来,就此经受了数十下发狠的顶撞,每每由浅而深捣弄得淋漓彻底。

  眼底盛不住的清泪滑下,在唇齿相依处蜿蜒,顾辰麒尝到咸涩,仔细舔去,随后与他额心相抵,最后一次狠狠贯入,再退至半深,一腔浊精浇射在最怕人碰的那一小处。

  闻倾越蹙眉闭紧了眼,浑身颤抖,攀牢在他颈肩的两臂绷得厉害。

  顾辰麒终于放下他的腿,手落回他胀痛临顶的前端,悉心侍弄出来。

  闻倾越软倒在他怀中,长舒一口气,再无一丝力气。

  幽暗灯烛照见他的后背,青丝垂了半边,涔涔汗液顺淌下来,没入半挂臂间的寝衣里,无限风情。

  顾辰麒不自禁地抚上去,引得人轻颤,而后任他流连。他吻住爱人的肩,皎白后背落了几处红痕,若无那些陈旧伤疤,这里该是无瑕暖玉般的漂亮。

  都是因为他……

  正要陷入心疼愧疚之时,怀中人忽然支起身。

  “怎么了?”

  闻倾越不说话,只盯着顾辰麒肩上的咬痕、抓痕,默默红了眼眶。

  微凉指尖抚上来有些痒,顾辰麒拿下他的手,温声说:“不必心疼,你再抓狠些也无妨。”

  闻倾越抬眼相望,没觉得好笑,反而像是立即能哭出来。

  顾辰麒连忙将他揽入怀中安慰:“阿越,别难过,这点小伤于我而言不值一提,没关系的。”

  闻倾越贴着他的暖烫胸怀,还是落下一滴泪来。

  顾辰麒替他拂顺青丝,拢好寝衣,熨帖地抱着他。

  “本想回了渠关,就带你去城中逛逛,正好看一看缓归堂,不料遇上祖母回来。明日可想去?”

  “想。”

  “那我们就去。明日正好是渠关会市,一定很热闹……”顾辰麒于是跟他说起许多年前两人同游之事,慢慢转移他的心神,让他在怀中安然睡去。

  烛火幽明,照得人影相偎,一室静谧。

  园中草木葳蕤,清风逐月。

  他们的将来,从此皓月皎皎,岁岁安宁。

  翌日,他们终究没能下山去。

  一朝醒来,闻倾越身上便起了热,不想惊动久罗央,只让人请了孟存过来。

  顾辰麒心急如焚守在一旁,眼见着孟存的愁眉越锁越深。

  一番问诊过后,孟存拧着眉不知该如何说起。

  闻倾越则是习以为常之态,让顾辰麒扶坐起来:“师兄所虑之事,我大抵明白。只是回京在即,现下还不是疗养旧伤的时候,还望师兄谅解。”

  孟存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可你此时回京,转眼便要迎来寒冬,这一身伤病恐怕更是难熬。若留在渠关……”

  “师兄,”闻倾越止住他,眼眸抬起,虽显病弱,却出奇地坚定,“回京之行,辰麒不能再因我耽搁,他若先行,我在这里也难以安心静养。我二人分别已够久了。”

  顾辰麒揽着他,满目心疼。

  孟存自然听得懂他这话——

  他们这些年历尽艰辛曲折,才得以重逢,共话喜事。以他如今状况,再经不起任何变数了。

  孟存又一叹:“既然你意已决,我还能再多说什么呢?”

  闻倾越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他的打算,神色也跟着缓和。

  “阿越,可你这般实在不宜远行啊。”顾辰麒仍然担忧。

  闻倾越苍白的脸朝他绽开一个笑:“所以才请师兄前来。”

  孟存于是解释道:“庄主的病症与旧伤并无太大关系,而是连日操劳、夜不安寝,心力损耗太过,一朝心神松懈,才导致病发。不过这病不严重,你们不必担心,且待我开方用药,好好歇上两日,便可大好了。庄主这两日切要静心休养,补足元气,不宜劳身伤神。”

  “我记下了,有劳师兄。”闻倾越温声答应。

  孟存去开方配药,章和将他送出了门。

  “阿越……”

  “你若要说些劝我的话,就出去,我不听。”

  “好,不说不说。我陪你多歇一歇,养养神。”顾辰麒小心扶他躺下,无奈笑道,“南星说你这些年一生病,脾气就不好,竟是真的。”

  闻倾越蹙了眉,有些不虞,但有恙在身,怠于一辩。

  顾辰麒拢着他的手,又去抚他的眉心:“我都明白,没有怪你的意思。睡吧,我就在边上,药好了就叫你。”

  闻倾越才舒了口气,闭着眼却还不愿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