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冬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倒是没有耽误工作。
下午四点还不到，路震就发来了信息，配了一张妹妹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照片。
【小家伙玩儿累了, 提前回来了。待会儿我来接你下班。】
小妹妹睡得很沉, 也很香。
看起来, 今天的游乐场应该玩儿得很开心。
照片左上角露出了路震的嘴巴，带着笑意, 棱角分明，还挺帅气的。
程玄冬指尖碰了碰照片里的那张带着笑意的嘴唇。
唉，他怎么会这么想路震呢。
程玄冬忍着打电话的冲动, 给他发信息：今天没什么事，我可以提前离开。
路震：哟, 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呢？
程玄冬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还是在这儿等你来接我吧。
路震：知道了，二十分钟内就到。
程玄冬蹭的一下站起身, 大步迈出办公室。
“夏秘书。”程玄冬脸颊红扑扑的，语气有些难掩的冲动，“今天下午，我有急事需要提前离开。如果公司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夏希秒懂, 咧着嘴笑呵呵：“明白, 程总。注意安全哈。”
程玄冬回了办公室，整理了下衣襟头发, 又理了下桌上的文件资料。
确定没有被他遗漏的紧急工作, 程玄冬拿起西装大步离开。
秘书办公室里。
“哎, 小希, 程总走这么快, 是去约会吧？”
“绝对是啊，春风满面的，说不是去约会我都不信！”
夏希嘿嘿憨笑：“可能……我们快有老板娘了嘿嘿嘿。”
小陈大惊：“原来还没在一起吗？！上次分下午茶，我还以为是喜糖呢……”
程玄冬早早的就站在平时路震来接他的地方等着了。
路震的车开来时，远远看见程玄冬站在路边，跟个望夫石似的。
路震整个人都感觉有些飘。
车刚停下来，路震就忍不住直接下车跑到了程玄冬面前，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提包和电脑包。
“怎么又提前下来了？”路震问。
程玄冬抬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路震。
路震笑了声，揽着他肩膀把人推上车：“别站这儿，我们回家。”
“嗯。”
程玄冬坐上车了，一动不动，两手乖巧的放在腿上，看着路震。
路震弯着腰看了他好一会儿，被他满眼期待的模样给逗乐了，不用提醒，主动自觉的给程玄冬系好了安全带。
程玄冬满意的眯起了眼，笑容很甜的说，“谢谢你呀，路震。”
路震笑骂道：“真娇气。”
路震开车绕去了远一些的大超市，停好了车之后，还锁着门没打算让程玄冬下车的意思。
程玄冬抿了下嘴唇，笑着问，“干嘛，又不许我下车啊。”
路震咧着嘴，盯着程玄冬看。
唉，怎么感觉他的小娇气比之前瘦了些？
路震侧过身子，面对着程玄冬，“哎，想我没。”
程玄冬脸颊瞬间就红了。
路震笑得更加灿烂，“虽然电话里听你说过，可你没有当着我的面表示过。表示表示呗。”
程玄冬羞恼的瞪着他，“这儿有监控，你不想又被敲门提醒我们不要打架吧？”
“你再好好看看？”路震坏笑着凑近，“我停的这角落可没监控。你看，我明天一早就得赶飞机，今天还来接你下班了，是不是得奖励奖励我？”
程玄冬抬起两手，捏着他的脸颊，“今晚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这就是奖励了？”路震侧头，飞快的在程玄冬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今晚跟我一起睡，别偷跑，行不行？”
路震的眼神非常炙热，隐约有着狩猎的姿态。
在他眼前，自己就像个已经进入圈套的猎物。
有那么一瞬间，程玄冬恍惚觉得，路震好像一直都能看透他。
在这段关系之中，还指不定谁才是那个狩猎者呢。
不一定是他。
程玄冬被路震盯得害羞得不行，最先招架不住，偏开了头。
“知道了，我们下车吧。”他说；
“行。”路震乐呵呵的应声。
下了车，路震大步走到程玄冬身边，就像只粘人的大型犬粘着主人似的粘着他。
“走吧，我们进超市。”
这个超市很大，路震有意走得很慢，和程玄冬慢慢闲逛。
看见零食饮料，随手就往购物车里放。
程玄冬笑着问，“干嘛呢，给我屯粮吗？”
“闲着无聊就吃吃零食，你要是不想吃，留着等我回来，我吃。”
程玄冬倒是不讨厌他往自己家里放他喜欢的东西。
这样一点点侵入他的生活的行为，挺可爱的。
两人回了程玄冬那边，一起做了晚餐。
在厨房里时，路震表现得很规矩。
可一旦吃完了，路震就原形毕露，抱起程玄冬拉开门就往对门跑。
程玄冬忍不住笑，“就算你不这样，我也会跟你过去的。”
“不行，我电量不足，得赶紧。”
路震用胳膊肘顶开门，就这样公主抱的姿势抱着程玄冬坐在沙发上，一头栽进了程玄冬的颈窝里。
深嗅着程玄冬身上淡淡草木香水味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程玄冬小小的挣扎了下，轻推路震的脑门，没把他给推开，乐了。
“干嘛呢，路震。”
路震闷在他颈窝里出声，“别动，让我抱会儿。”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嗯。”
“像只大狗狗。”
路震发出低低的笑声，“随便是什么，无所谓。”
程玄冬抚摸着路震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行：“这是谁家的大狗狗呢？”
路震笑：“你家的呗。”
程玄冬低头，蹭了蹭路震的头顶：“你要回来了，提前和我说，我去接你。”
“不用，你别跑了，要不然我还得担心你。要不你等我回家，我们一起吃饭吧。”
“也行。”
路震越抱越紧：“感觉你瘦了好多。怎么，我不在，你就茶不思饭不想呢？”
“也就一点点。”程玄冬的声音很小很轻柔，“天气变化太快，一会儿很热，一会儿又下雨的，没什么胃口。”
“你就编吧。”
程玄冬笑了笑，没再辩解。
路震就这么抱着他不肯撒手，程玄冬稍微挪动一下身子，路震立刻就会抱得更紧。
程玄冬有些无奈，“路震，你这样抱着我好热。”
“那我把空调的温度调低点儿。”说着，路震还真去拿遥控器调整了空调的温度。
反正就是非要抱着了？
程玄冬由着他这么埋在颈窝里抱着。
这边的房子很安静，能够听到彼此不稳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路震的体温很高，被他这么抱着，让人很安心，令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的程玄冬竟然有了些困意。
眼皮刚开始打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震了下。
程玄冬立刻清醒，拍拍路震的后背，“去看看手机。”
路震没好气：“不看。”
“看看是你的还是我的，万一有什么急事儿？”
路震轻哼了声，“下班时间，天王老子来找我也不理。”
“路公子好大的脾气。”程玄冬笑道，“万一是你的父母或者妹妹找你呢。”
路震迟疑了下，想到妹妹那种粘人的性格，不情不愿的从程玄冬颈窝里勉强抬起脑袋，伸手够了两人的手机。
果然是路震的手机震。
划开屏幕，看见屏幕上的字，路震不耐烦的「啧」了声。
路震查看信息的姿势没有避开程玄冬，程玄冬也就大大方方的看了。
备注是「老三的弟弟」发来的信息。
【震哥，打你电话打不通，是在忙吗？】
【震哥，我想和你说说你的那个男朋友。】
路震看完，拇指左滑，删除了信息，随手锁了手机屏幕扔一边。
“是那天的那个小朋友吗？”程玄冬揉揉他的头发，问，“你不听听看他要说什么吗？”
“管他说什么，没兴趣。”
“他喜欢你吧。”
“嗯，我知道，但我不喜欢他。”路震抬眸，和程玄冬对视，“放心吧，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他现在是没想清楚，以后想清楚了就会知道现在有多幼稚。”
程玄冬弯了弯眼，“我不会乱吃醋。”
“行，你不吃醋，我就乐意和你解释。”路震咧着嘴笑，凑过来亲了亲程玄冬的下巴，“他是我朋友的弟弟，小时候跟着我们一块玩儿，我跟他没多少私交。”
“嗯，我知道了。”
话音还没落下，程玄冬的手机震了。
路震拿过来用程玄冬的脸解锁，看见一串号码发来的信息，开头就是让程玄冬赶紧和路震分手。
路震气乐了：“这谁啊？还没好上呢，就让人分手。”
“嗯？”程玄冬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把路震和他的手机递了过去，“你从你的手机里输入这串号码不就知道了？”
路震从自己的手机里拨打了这个号码，上面显示「老三的弟弟」，气得不行。
“这人什么毛病呢？他怎么知道你号码？我给你拉黑了啊，反正你们以后也不会有联系，他和你不可能有工作上的往来。”
程玄冬没有阻拦。只是等路震操作完之后，才笑着问他，“是担心他会和我说你的坏话吗？”
“没良心。”路震狞笑，冲着他龇牙咧嘴，“我那是怕你被气着，他被他哥宠惯了，说话口无遮拦的。”
程玄冬挑眉：“哦？”
路震瞪圆了眼睛，右手手掌轻捏着程玄冬的后颈。
看着程玄冬舒服的眯起了眼，像只小猫似的，路震咧嘴笑道，“不信？我干干净净，经得起任何调查，不信你随便问去。”
“我也没说什么啊。”程玄冬眨了眨眼，“明天要早起，今晚得早睡吧？”
“嘿——”
差点儿忘了正事儿。
路震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走，洗澡去！”
——
刚吃完饭，他就被路震给掳走了。
他们过来时，什么也没带。
这会儿路震就守在门口，显然是不打算让他再回去。
被催着先洗了澡的程玄冬，围着一条浴巾出来，看着路震像只忠诚的守护着主人的大型犬似的守在门口，不禁有些想笑。
“路震，你没给我拿睡衣的。”
路震咧着嘴笑，“穿我的睡衣得先付款，你打算怎么支付？”
程玄冬笑了，“那我不要穿你的了，我回去换自己的衣服就好。”
“哈，想什么呢，来了我这儿，就没有让你走的道理。”路震抱着手臂斜倚着墙，笑得有些坏，“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儿时间好好想想，空调温度正好，你不会冷。”
哪儿像路震这样欺负人的！
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程玄冬想越过路震，路震长腿一迈，正正的拦在程玄冬面前。
程玄冬又往左，路震立马也会跟上，再次拦在他前面。
摆明了就是不让他走了，可路震就这么懒洋洋的抱着胳膊，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这幅模样，好像……自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跑不掉了。
程玄冬很快就妥协，声音柔柔的说，“我想不到，你告诉我吧。”
“没诚意。”
程玄冬哭笑不得。
难道路震在等他主动献吻吗？
好么，看在明天又要分开了，主动亲亲他也不是不行。
程玄冬右手轻拉着路震的衣服，仰头凑过去。
快要触碰到路震的嘴唇时，路震却笑着后仰，躲开了。
程玄冬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不可以吗？”
“就这啊？”路震坏笑，“昨天晚上拍那种照片发给我，今天就这？”
程玄冬无辜，“你不让我回去，我也没法儿换上那一身呀。”
“我不喜欢那个，露太多了。”路震撇撇嘴，看表情那是相当的不满意啊。
“呃……”程玄冬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说不喜欢，昨晚看了秒回不说，还要他今天再穿。
“那你说么。”程玄冬说。
路震拉着他进卧室，床上展示了几件衣服。
女仆装，jk，黑色紧身皮衣，还有路震的T恤。
这么看上去，也只有路震的睡衣最正常了。
程玄冬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那件白色纯棉的T恤。
“我穿这件，可以吗？”
程玄冬的语气极委屈，柔软得不行，好像真被欺负了似的。
路震眯起眼，舌尖舔了下虎牙，咧着嘴笑。
“行啊，当然行了。内裤也换上吧。等我啊，我去洗澡。”
总觉得路震笑得太坏了，不像是会就这么放过他的样子。
等路震进了浴室，关上了门，程玄冬迟疑的拿开床上的那些衣服，找到了一条纯白色的小内裤，三角的，嗯，真的很小的那种。
程玄冬无力的撑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是不是……低估了路震？
程玄冬换上了衣服，钻进薄被里，抱着腿坐在床上。
心里一方面很好奇也很期待路震接下来会对他做的事，可一方面又实在觉得这……太羞耻了。
路震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会买这种……这么勒肉的裤子！
本来主动权应该一直都在他手里的，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路震很快洗完澡出来。
这次擦干了身子和头发，穿了一件和程玄冬身上差不多款式的白色纯棉T恤，头发柔顺的垂下来，模样看上去还算乖顺。
像只收敛利爪的猛兽。
可路震扬眉一笑，就变得有些坏了。
“嘿，裹这么严实，不热么。”
路震单膝跪在床上，抬手拨弄了下头发，露出小虎牙，笑容极灿烂的缓缓逼近。
程玄冬涨红了脸，“太小了。”
“嗯哼，我当然是故意的了。”路震坏笑。
“勒疼我了。”
路震笑得更坏了：“哎，这都怪我，来，我给你揉揉。”
路震直接上手，大力一掀，挥开了薄被。
白皙透着粉色的皮肤，像拨开壳的荔枝，肉多，汁甜。
他用食指勾起外壳，多肉的荔枝柔软又Q弹。
路震食欲大增，忍不住咬了一口。
程玄冬气急败坏：“路震，你是狗吗！”
“怪香的。”路震意犹未尽，欣赏自己的牙印。
但显然白色布料下的果肉更美味。
荔枝尝了个透，路震餍足的抱着程玄冬，埋在他颈窝里呼吸着。
程玄冬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任由他紧紧的抱着。
最多有些热，哼唧一声表示不满。
感觉程玄冬的呼吸渐渐变沉了，路震亲吻他的额头，换了一个令程玄冬更舒服的姿势。
——
路震的飞机很早。
改成震动的闹钟叫醒了路震后，他轻手轻脚的离开床，把门带关上。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给程玄冬做了个早餐，才离开。
和陈止碰上面了。
陈止看见他这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儿就不爽。
“笑得真狗。”
路震「嘿嘿」笑，“赶紧的，我着急回家。”
“你俩又没确定关系。”
说到这个，路震笑得别有深意。
“快了。”
*
路震去海岛的这几天，时刻都和程玄冬保持着联系。
比以前更加粘人了。
程玄冬头几天看见路震这么没心没肺还有些来气。
都说了裤子太小了，勒疼他了，路震还要故意欺负他，咬他。害他第二天坐椅子上都觉得疼，难受得很。
他故意冷落路震，爱答不理，可这些对路震都不管用，只要路震有空了就会发来短信，或者直接打电话、弹视频。
程玄冬咬着嘴唇想，他绝不能让这小狼崽子骑到他头上！
程玄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路震会故意欺负他，他难道就不会故意欺负回去么。
反正路震这几天也回不来，能把他怎么样呢？
晚上，程玄冬洗完了澡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最底下找出来「欢乐宝箱」，挑了一条黑色蕾丝，顶端还有个黑色蝴蝶结的内裤换上，背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路震。
【小路老师，你觉得这条好看吗？】
图片和信息刚发过去，路震几乎立刻就发来了视频，被程玄冬笑着拒绝。
【不要视频。】
路震发来语音，声音微哑：“不让我看还发给我，逗我呢？”
【只是问问你好不好看而已。】
“不好看。”
【真的吗？】
“丑，不好看，但是如果我回来了你当着我的面穿给我看看，说不定我就觉得好看了。”
【想得美呢。】
他又怎么会让路震这么快就如愿呢。
第二天，程玄冬穿上了工作的西装，拉开裤腰露出一点黑色的蕾丝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路震。
【今天穿这一身出门。】
路震应该正好在忙，隔了会儿，才给程玄冬打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低吼：“干嘛呢！你真穿了？”
程玄冬笑着回答，“是哦，虽然不太舒服，不过感觉还挺特别的。”
“操！”
“你在忙吧，先不聊了，晚点再说。”说完，程玄冬就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想到路震在那边肯定气死了，说不定一直到他们再次联系都会心不在焉，程玄冬心里暗爽呢，又有些抱歉。
他的本意肯定不是影响路震的工作，可谁让路震越来越过分么。
真到了出门的时间了，程玄冬还是换成了普通正常的裤子。
穿这一身去上班，太羞耻了。
到时候还不知道是折磨路震还是折磨他自己。
中午休息的时间，路震又打来了电话。
“吃饭了吗？”程玄冬问。
路震咬着牙笑，“你觉得呢。”
“到了午餐时间哦，小路。”
“满脑子都是你，不想吃饭，只想吃你。满意了？”路震笑道，咬着牙狠狠的说，“程玄冬，你给我等着！”
“好呀，等你回来。”
他才不会一直让路震这么压着欺负呢。
——
周末，程玄冬约了夏希一块儿打羽毛球。
出门前，程玄冬换好了运动装，在镜子前拍了一张照发给路震。
这身也是路震给他搭配的，颜色清爽，款式舒服，让他看上去朝气蓬勃。
【好看么？】
【小希说，我要是这么穿去大学里，别人都会叫我同学。】
路震回复：好看。就你们俩？
【嗯，或许季淮秋也会去吧。】
路震：别喝别人的饮料，别对别人温柔，别被人搭讪。
【唔，你好霸道，小路。你对朋友的占有欲都这么强吗？】
路震语塞，好半天都没有回复。
神他妈朋友呢！
程玄冬当然知道这些，只是故意气路震才这么说的。
结果真把路震给气着了，不回复他了，心情又很低落。
他和夏希说起了路震的事儿，心里有些不愉快：“是他总不告白的么，结果他还生气了。”
夏希出馊主意：“要不，你找个人聊会儿，我装作偷拍你俩发给路震告状，气气他！”
程玄冬想了想，摇头，“他是去出差工作的，占用他太多时间不好，而且这样的照片真发过去了，他真的会很生气的。”
夏希点点头：“也是，季淮秋说，路震跟狗似的，可会标记底盘了。”
程玄冬想到屁股上前两天才消掉的牙印，没吭声。
唉……
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明很好，他和路震彼此都有那个意思，可为什么路震还不告白呢？
明明路震是很主动的那种性子，怎么偏偏在确认关系这方面这么慢呢？
难不成……真得像夏希说的那样，找个机会刺激一下才行么？
可他不大想这样做呀。
作者有话说：
路震：男人，你在玩火！
谢谢谢予、一些不知道的、温妍毓毓子的营养液——
明晚就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