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班的时候,傅洄舟嘱咐好乔灼,如果宿舍住不习惯一定和他说,再想办法。

  觉得三个人太挤的话自己在楼下也有一个床位,可以放东西也可以住过去。

  虽然室友看起来不好相处,但要给彼此机会,生活上的习惯慢慢磨合,反正就是一两个月的萍水缘分,一些事别太计较。

  “有点啰嗦了,但你是我带的实习生,我要对你负责,有事记得说。拜拜明天见!”

  乔灼看着傅洄舟的车开走,转身回民宿区。这一片民宿区建得拥挤,个别两栋建筑之间距离特别窄,又有沉积的垃圾,平时没人走。

  乔灼从主路回宿舍里,薛珂在门外蹲着抽烟,他没理,径直上楼洗澡洗衣服。等他整理好下楼取外卖,薛珂还在楼下抽烟,已经三五根了。

  连续几天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薛珂这人和他们非必要不交流,但也不挑事,乔灼和张演吃东西也总是分他一份,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就这样,习惯了。

  他不理人乔灼也懒得理他,但是张演不一样,张演的精力是一般人的乘以二,薛珂不理他,他照样可以在薛珂耳边念个十几二十分钟。

  薛珂一去楼下抽烟他就去楼下劝他戒烟,有的时候薛珂叫他滚,有的时候只是一如既往的不搭理人。

  又过了三五天,张演再去劝的时候,薛珂吐了张演一脸烟,起身把整盒都扔进了垃圾桶里,此后乔灼再没见过薛珂蹲楼下。

  乔灼说张大师念经能渡人,张大师说我佛专渡锯嘴葫芦,施主要不要试上一试,乔灼也叫他滚。

  张演不以为意,有的时候他去门口值班,还能看见在停车场做安保工作的薛珂,那时候他就会去找薛珂待一会儿。

  他这嘴闲下来一刻就不得劲,也不用对方说什么,有个诉说对象就行。他也不见外,从小时候说到上大学,从好兄弟说到女朋友。

  “我给你看我们媛媛的照片儿,只给看一眼啊。”

  张演把手机屏幕送到薛珂面前,期待薛珂被惊艳抑或其他反应,可是薛珂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再转头一看,这人把眼睛闭上了,又叫他滚。

  滚就滚。

  那天乔灼和往常一样,在停车场和傅洄舟告别,从主路往自己的宿舍方向走。

  走着走着,他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源头是不常有人走的窄小道路,他直觉不对,退回刚刚那个街口。

  距离过于接近的两栋建筑遮蔽了阳光,明明是还算亮堂的傍晚,巷子里昏暗的像半夜。

  前面三个人后面两个人,薛珂被夹在中间,他们在交谈什么乔灼听不清,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他靠在巷口拐角处,偏着脸注意着里面的动向。

  墙角堆放着几个废弃的垃圾箱,装着无名垃圾的黑色塑料袋周围飞着一层苍蝇,道路也坑坑洼洼,前几天的雨水在里面积出一个个小水洼。

  巷子里的人一点不怕脏,有两个甚至靠在了墙上,脚下就踩着半个水坑。

  虽然巷子不长,但是过于昏暗的光线显得它很可怖,如同幽深的隧道想要将人吸过去,预示着一会儿发生的事不会太顺利。

  乔灼把书包放下,躲在一边静静等着。

  他们应该是谈崩了,站在薛珂身后的一个男人从后腰掏出一根短棍,直直挥向薛珂的后脑,还没等乔灼反应,就看到薛珂后背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转身反手,短棍就到了他的手里。

  乔灼觉得自己多虑了,没一会儿五个人趴下了三个,正当他想拿起书包走人的时候,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从后面锁住了薛珂的脖子。

  他收回拿书包的手,抬腿冲了进去,他冲进去的同时,薛珂反应极快地把手里的短棍扔给了他,那人反应不及,被乔灼敲晕。

  被敲晕的人大概是这群人里领头的,他晕了,其他四个只管扛起他逃跑,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跑得比倒下得还快。

  “没事吧。”

  薛珂刚被勒了脖子,靠在墙上卡着脖子咳嗽,闻言只是摇摇头,用咳嗽过后更加沙哑的声音跟他道谢,再多的一句都没有解释。

  他不说,乔灼也无意窥探他的私事,回到巷口拿起自己的书包,把粘上的灰拍干净,跨在右肩上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

  回去的时候张演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他说在办公室聊了会儿天。张演又问薛珂,薛珂说他出去抽了根烟。

  “咱们不是在戒烟吗!诶我跟你说,这个烟它不仅对肺不好,他对你身体各个器官……”

  乔灼看了他们一眼,自己拿了洗漱用品去洗澡,薛珂这种怪物,还是留给张大师点化吧。

  张演是真的精力旺盛,下楼找民宿的大姨要了醋来,和在水里拿个牙刷给薛珂刷泛黄的中指。

  “你以后再想抽烟了,看看这根手指,干净了多好看啊,非得熏成黄的。”

  薛珂没说话,泡在水里的手突然抬起,抓起张演额前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张演,跟你女朋友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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