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离婚之后我还爱你>第56章 N.56 “痛……”

  通过徐祁年的朋友圈, 喻修景知道了他出差结束的消息。

  可惜那段时间正是喻修景最忙的时候,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卫视要准备春节晚会, 各个平台会有很多活动,喻修景甚至一天飞过三个城市, 为了参加不同节目的彩排和录制。

  今年的春节, 喻修景又不能回家。

  他提前给杨晴和喻国文打电话,那会儿人还在机场的vip休息室里。

  “爸妈,”喻修景对着镜头挥挥手, “吃饭没啊?”

  “早就吃了, ”杨晴说, “我们在家里又没什么事情做,晚上你爸做的那个盐煎肉, 哎呀好吃得遭不住。”

  喻修景笑了笑。

  “你呢?”喻国文凑到手机面前,一张圆脸快把杨晴都挡住了。

  “又瘦了哈。”

  杨晴把喻国文拍开, 左右瞧了瞧,“还真是。”

  “现在还没吃,”喻修景说, “我在机场, 下了飞机就吃。”

  “这么晚还在机场啊?”杨晴问。

  其实现在也就八点多, 不过在老人眼里算挺晚了。

  “等会儿还有一个小行程。”讲到这里,容悦刚好从喻修景身后走过去, 和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

  “我打电话是想说今年春节可能回不来了, ”喻修景说这个自己都心虚, “除夕夜应该不行, 可能我初四初五再回来。”

  “行吧, ”杨晴点点头, 又念叨,“春节能回来都算不错了。”

  “等我回来之后我带你们去做一次全身体检,我自己也去,”喻修景又叮嘱他们,“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去医院哈。”

  “晓得了晓得了。”喻国文摆摆手,被杨晴一把拍开,还被瞪了一眼。

  “说的就是你。”

  一家人聊到喻修景快上飞机才挂了电话。

  容悦尽力把他在除夕的行程安排在北京,当天是一个地方台的晚会邀请他去录制,他和其他明星一起唱歌,节目排在比较前面,晚上还能回自己家。

  往常除夕夜喻修景可能就自己过了,但是今年邱念山打电话来说他要来他家里,原因是他又跟他爸妈大吵一架,他俩决定春节出门旅游,邱念山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干脆去和喻修景一起过。

  喻修景当然觉得有朋友来陪着自己更好。

  时间一天天靠近春节,北京也慢慢变冷。

  有次飞了广州参加品牌的活动,再飞回北京的时候,这座城市下雪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念大学的时候喻修景才第一次看到雪。他还记得那天他和徐祁年都很忙,但还是因为那场雪,他们各自忙完都快十一点了,还是见了一面。

  谈恋爱的时候喻修景也是一个很俗的人,他要和徐祁年在大雪里打一把伞,他们再找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接吻。

  徐祁年亲着亲着就把他压在砖墙上,伞打着打着便掉了,雪花落在喻修景晶莹的唇瓣上,徐祁年抵着他的鼻尖又吻下去,先触到一片冰凉,再慢慢感受到温热变得滚烫。

  很突然,但是并不意外,喻修景很想很想他。

  喻修景:【下雪了。】

  他抬起手在空中比了个耶,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徐祁年。

  喻修景到春节,剩下的唯一工作就是除夕当晚的演出,虽然没有几天休息时间,还要忙着彩排,但也总算可以喘气。

  邱念山晚上会在同一个机场降落,喻修景带着绵绵去附近吃了点东西,再回来接他。

  虽然他退圈了,但当年邱念山很红,到现在去哪个公共场合也还是要全副武装,不是怕拍,是他嫌烦。

  没等多久,邱念山推门上车,渔夫帽一摘,手就停不了地把围巾也绕下来。

  “热死我了。”他喘着气,拿了后座一瓶矿泉水。

  “我还以为你过几天才来。”喻修景帮他攥着袖子脱了那件很沉的外套。

  “我爸妈早就走了,一个人在家里躺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来吃你做的饭,是不是?”邱念山笑。

  喻修景无奈地点点头,连绵绵也被逗笑了。

  司机发动汽车上路。

  喻修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听见,但是感觉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看,是徐祁年回复了他的微信。

  徐祁年:【看到了。】

  “哇我跟你说,我拿着行李走出来的时候,旁边有两个妹妹就一直盯着我看,”邱念山一边说一边摇头,“我就知道她们肯定认出我了,我快出来了才跑过来要签名,我想着吧签个名又没什么,没想到她俩一喊,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吓得我笔一扔就跑了。”

  喻修景低头在想要回什么,没注意邱念山说话,也没发现他说完了。

  “你干什么呢?”邱念山的声音一下在他耳边放大,把他吓了一跳。



  “我回个微信。”喻修景下意识把手机朝怀里扣。

  邱念山哼了一声坐回自己位置,虚着眼看他一下。

  “我还不知道你?说吧,跟你哥聊上了?”

  “啊,”喻修景对邱念山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就是简单说两句,其实我们也不怎么聊天。”

  他讲完,低头问徐祁年:【春节要回家吗?】

  徐祁年:【不回,今年我值班。】

  喻修景:【我也不回,今年有行程。】

  知道徐祁年春节也不走,喻修景就总是想能不能有办法见他一面。

  邱念山也看出来他走神,干脆不聊了,自己玩儿手机。

  和邱念山在家里这几天,喻修景做了不少菜,但每次也吃不了多少。

  如果碰上排练那天时间紧一些,就只能吃盒饭,喻修景更不会怎么动筷子。

  除夕当天早上,喻修景就已经到达现场做准备。

  他之前就告诉父母他在哪个台表演,他们晚上肯定会守着看。

  中午发放盒饭,里面有一道很腻的红烧狮子头,喻修景只尝了一口,胃里不断翻滚,觉得恶心。他握着筷子,全身像凝固一样没动,只咽了咽。

  绵绵吓了一跳,刚问完怎么了,喻修景就丢了筷子迅速站起来朝外跑。

  他开门动静太大,房间里的人都看过来,绵绵和几个工作人员立刻追上去。

  喻修景在洗手间里吐了,清理完出来之后,尽管化了一点妆,也能看出惨白的嘴唇。

  有工作人员上前扶着喻修景进了旁边一个安静的房间,绵绵把他的保温杯拧开了递上去,说:“景哥先喝点热水。”

  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敷了喻修景一脸,喝了几口之后他感觉好了许多。

  “我去把你的胃药拿过来。”绵绵交代旁边的人好好看着喻修景,自己噔噔噔跑走了。

  这段时间胃都有点不对,喻修景手掌摁着小腹,弓着脊背闭上眼。

  绵绵很快回来,身后还跟着容悦,容悦手里抱了一床毯子,给喻修景盖上。

  “我们联系了一下这边,到时候化妆师也是你单独的,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两个小时。”容悦拉了拉毯子的角,把喻修景的后背完全裹上了。

  如果不是实在熬不住喻修景不可能答应,他慢慢站起来,跟着工作人员去了旁边的酒店。

  一路上有很多摄像,喻修景帽檐压到最低,也带了口罩,但还是很快被认出来。

  记者们拿着话筒追着他问,喻修景神色疲惫,沉默地进了酒店。

  容悦跟在他身边,不断地打电话和节目组沟通,到房间门口时,她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备用方案。

  “你先好好休息,”容悦刷卡帮他推开门,“身体最重要,如果你状态不对上台弄出演出事故更严重。”

  喻修景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

  “绵绵你也进去,等会儿时间到了我过来。”容悦利索地安排好,转身继续去打电话。

  刚刚在门口被拍到那么多照片,现在网络上的舆论情况不好说,她还要准备公关。

  房间内暖气充足,酒店的人送来一套全新干净的睡衣,喻修景三两下换好,在床上躺下之后感觉好了很多。他的胃病是之前就落下的根子,一到工作繁忙的时候,首先作息不稳定,其次压力也大,就比较容易发作。

  闭上眼,喻修景几乎立刻就睡着了,但梦里并不算安稳。

  他混乱地梦到很多东西,一会儿是徐祁年,一会儿是父母,一会儿是不久之后他就要面对的舞台表演,他甚至看到徐祁年就在台下的观众席,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他。

  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喻修景带着满身汗从床上坐起来。他走出房间,绵绵问:“感觉怎么样了景哥?”

  虽然喻修景看上去还有些没精神,但脸色不再那样苍白。

  他缓慢地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

  “那我通知悦姐过来。”绵绵拿着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

  没多久,容悦带着医生进来,医生又给他开了一些应急的药,并且叮嘱他要及时去做检查,再进行深入治疗。

  在医生离开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再次和喻修景确认他的身体情况。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们带喻修景重新回到后台,换上服装,开始化妆。

  一回到工作,喻修景就马上进入了状态。

  节目的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他将会登上舞台,和许许多多电视机前的人一起度过这个春节。

  许多媒体进入后台进行一些采访,因为已经提前做好了交代,喻修景并不会参与这一部分。

  在要上台的半小时前,喻修景给父母发了消息,他手指停在徐祁年的名字上方,还是决定晚一点再联系他。

  “小景,没问题吧?”容悦又和喻修景确认道。

  喻修景摇摇头,对绵绵说:“再帮我拿一粒止疼药来。”

  表演全程只有五分多钟,一切都严格按照彩排好的进行,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喻修景一下台就被工作人员接走,根据节目的安排,已经表演过的艺人还需要去后台接受一段采访,这段采访在经历简单剪辑后会被插播进节目当中。

  访谈室目前没有接受采访的艺人,所有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小声而快速地交流着接下来的安排。

  喻修景一走进去,主持人马上换上标准地微笑,邀请他入座。

  比起采访,这更像是一次聊天,主持人主要针对节目进行提问,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艺人要接受类似采访,每个人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喻修景的长一些,聊到第十分钟才结束。

  绵绵和容悦在门外接他,离开镜头的那一瞬,喻修景挺得笔直的脊背才稍稍放松,一时间额头和后背都下了汗水。

  “我们先去卸妆,卸妆之后送你回家,你看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医院?”容悦问。

  “没事,”喻修景接过热水喝了一口,嗓音清亮一些,“直接回家吧,邱哥还在家里等我。”

  他们这次走的是节目组安排的隐蔽通道,一路上总算没有问个不停的烦人记者。

  喻修景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简单舒适而温暖,后背的汗水慢慢消失,因为卸了妆,脸上也变得干净清爽。

  现在他又突然饿了,想回去和邱念山好好吃一顿年夜饭,就算只有汤圆也可以。

  容悦和绵绵也在车上,他们和几个安保一起送喻修景回家。

  下车以后,喻修景挥了挥手,和他们说:“新年快乐,今年辛苦你们了,明年见。”

  绵绵活泼了一些,笑着和他说:“景哥明年见!”

  容悦也点点头,道:“你好好休息。”

  屋里的邱念山早就听到汽车的声音,靠在门框上等着喻修景过来。

  喻修景身上还背了个包放他自己的水杯等等杂物,在门口脱掉之后,邱念山帮他接过来。

  “你不是非要吃汤圆吗?我给你煮了,”邱念山脸上挂着那种得意的笑容,其实是想听喻修景表扬他。

  “谢谢,你竟然会煮汤圆了。”喻修景换好鞋,和邱念山一起走进门。

  “当然了,”邱念山说,“速冻我还是会的好不好,不过我给自己煮的是饺子。”

  闻到淡淡的香薰味道,喻修景才真正放松神经。

  他先去洗了个澡,才和邱念山一起坐在岛台边。

  客厅的投影屏上放着喻修景刚刚去参加的那个地方台的春晚,邱念山塞了一只饺子进嘴里。

  “想当年,我也是参加过春晚的人。”邱念山眼睛望着屏幕。

  “那你后悔退圈了吗?”喻修景问。

  汤圆的热气蒸着他脸,里面是芝麻馅儿的,前几天他和邱念山一起逛超市,才买的。

  煮过之后的汤圆更加饱满,黑芝麻馅儿流了一点出来,把清水变得浑浊。

  喻修景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徐祁年,说:【有没有吃汤圆啊?】

  “才没有,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我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邱念山叹了口气,“只不过是这么大了还要被我爸我妈嫌弃而已。”

  他一抬眼,又发现喻修景盯着手机,握着勺子都不知道吃。

  “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邱念山问,“看到微博上说生病了?”

  “嗯,胃病犯了,吃了点药现在没事了,”喻修景说,“我今年回去陪我爸妈做检查的时候自己也去体检吧。”

  “哦,那好吧,晚上有什么事儿叫我。”邱念山说完,低下头又吃一个饺子,很忒不成钢地看着喻修景。

  “我的哥,要冷了,为了不粘我还过了一遍冷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啊,我的错。”喻修景吃了一个汤圆,吃得很急,呛了几下,脸都红起来。

  想都不用想,邱念山也知道他是想和徐祁年聊天。

  “哎,那你现在给他发微信,会回吗?”邱念山扬了扬下巴。

  喻修景点点头,抬手摸了下眼睛。

  “一般都会的。”

  “那不一般的时候呢?”邱念山问。

  喻修景用勺子在碗里戳了戳:“不一般的时候就是他工作忙的时候。”

  徐祁年通常并不会很快地回复喻修景,有时候是等一两分钟,有时候十几分钟半个小时,长一点的情况,可能要到饭点。

  “那怎么行!”邱念山一边嚼东西一边模模糊糊地说话,“我跟你说,要是真的特别在乎你,肯定会及时回复的!”

  “他工作很忙的,就和我们一样,也不是永远都能拿着手机啊。”喻修景梗着脖子。

  “不行!”邱念山闭着眼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这是被他cpu了!”

  “Cpu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喻修景偏过脸不看他,“而且每次时间长一点他都会跟我说他之前在干什么。”

  就比如加一句“在工作”,或者“在吃饭”“有聚餐”。

  他这样说完,邱念山才哼了一声,算接受这个解释了。

  “我也要喝酒。”喻修景抢过邱念山开了的啤酒罐子,往空杯子里倒了一口,特豪迈地干了。

  邱念山大喊一声,人还站起来,也没阻止他喝掉。

  “完了完了,你傻了。”邱念山手在空中点点,手掌捂住脸。

  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一眼,笑起来。

  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厘头,邱念山涨红脸,低声骂了一句:“真他妈是都有病……”

  晚上他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喻修景觉得很困,只看到中间就睁不开眼。

  邱念山还在喝酒,喻修景因为胃病就没喝。

  见他实在困,邱念山放了啤酒罐子,赶他去睡觉。

  这会儿才不到十点,站起来的时候喻修景人还晃了晃,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滚,这次不是恶心,是疼。

  他浑身在发烫,但只以为自己是喝了酒体温高。

  “那我走了。”喻修景没力气地挥挥手。

  邱念山看他那样子也觉得有点儿担心,望着他背影喊道:“我明天早上带你去医院吧!”

  喻修景点点头。

  房间里还有常备的止痛药,吃完一粒好一点了,喻修景又喝了点热水,躺上床连看手机的力气也没有,两条腿夹着被子朝上一捞,一只手伸过去抓起来,盖在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喻修景还是做梦了,比下午那次还可怕,他和徐祁年说话,徐祁年怎么都不理他。

  他们在一家餐厅,但徐祁年没有和他同一桌,徐祁年身边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喻修景看不清楚脸,只知道自己站在他们餐桌旁边,哭得喘不上气。

  就这种哭法徐祁年也没有偏头,反而给那人夹菜。

  喻修景看着他的动作和眼神,觉得心里好痛,酸味儿梗在喉头,怎么也喊不出来。

  不一会儿,服务生过来上菜,徐祁年站起来,打开盖子,里面竟然放了一把锋利修长的刀。喻修景盯着徐祁年,但他脸色冷漠,握起那把刀往喻修景小腹上捅。

  喻修景没看见血,只是觉得好疼好疼。

  他一下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景色被黑暗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浑身唯一的感觉是,小腹疼得几乎已经难以忍耐。

  意识混乱下,喻修景凭着本能掀开被子,扇出的那一点风让他好受一点,翻过身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点亮了屏幕,他被那光晃了眼睛,咬着牙拨通紧急联络人的号码。

  手机连续响了几声,喻修景以为打不通了,忍不住声音微弱地说:“痛……”

  毕竟是除夕夜,邱念山没有打算很早睡觉,至少要到十二点之后。

  电影看完以后他就关了屏幕,用平板刷好玩儿的东西。

  零点刚过,邱念山的手机开始不断地响,都是发来新年祝福的人,绝大部分是曾经的合作方。

  祝福语千篇一律,邱念山统一没有搭理。

  喻修景因为不舒服去睡觉了,他也觉得无聊,打了个哈欠就准备进房间。

  刚从沙发上起来,邱念山听见房子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音浪,声音不小,甚至能听出来速度极快。

  他走到阳台上,车灯朝这边扫,那辆车竟然就停在楼下。

  邱念山还在想不会这么巧吧,听见车门关上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这个点谁可能过来?邱念山都吓到了,在客厅里左右望了一圈,就发现一个空花瓶,拎在手里走到门边。

  密码锁发出滴滴滴的连续声音,邱念山大喊一声:“谁啊?”

  门外那人动作一停,下一秒,门被打开,来的人穿着一身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脚上又是一双运动鞋,喘着气,眉头紧皱脸色不虞。

  竟然是徐祁年。

  邱念山手里的花瓶放下来。

  “喻修景在家吗?”他看邱念山还有点懵,抬手拉上门,直冲冲走进去。

  喻修景的卧室里漆黑一片,只听见痛苦的□□。



  徐祁年打开灯,从衣帽间拿了一件外套,跑过去用衣服裹住床上的人,一把打横抱起。

  等邱念山追过去,徐祁年已经将人抱出来。

  “我带他去医院。”

  “怎么回事儿啊?”邱念山手上什么都没有竟然还走不过一个怀里抱着人的。

  “哎我说!”

  见徐祁年一点不搭理他,邱念山只好跟上去,徐祁年一开门他才意识到冷,赶紧跑回房间捞了一间外套就跑出来。

  “年轻人,太急躁啊!”邱念山对着他背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