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把画收起, 放在一边后,他抱着余揪揪就是一顿乱rua乱啃。最后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四目相对, “我快开心死了!余揪揪, 你怎么这么棒啊, 你是老天爷送我的礼物吧!”

  余揪揪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缩着脖子咯咯笑, “可能是叭~礼物揪揪~”

  嘿嘿。

  他以为爸爸会说他是臭揪揪的。

  结果居然没有耶。

  余秋抱着余揪揪又亲又rua了半晌, 考虑到时间已晚,余揪揪该睡了后, 余秋没再折腾余揪揪。余秋带他去浴室简单洗漱后, 再将他抱上床,自己再去洗漱。

  余秋去浴室洗漱时,余揪揪正盘腿坐在床上, 他穿着酒店的儿童浴袍, 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带子, 露出一片白软胖的胸脯, 像只呆头呆脑的小呆鹅。环顾四周,他发现酒店虽然是个套间, 但只有一张床, 再联想到在家时, 都是大爸爸睡一间房, 小爸爸陪他睡一间房子。余揪揪挠了挠脑袋, 不知道在问谁,“爸爸, 今晚我们怎么睡呀?”

  正在刷牙的余秋一顿, 他盯着面前的洗漱镜, 他忘了酒店就只有一张床了。

  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鹤弘一,先冲余揪揪笑了下,再侧头看向浴室里的余秋,“怎么睡?”

  浴室里的洗漱镜上倒映出鹤弘一看过来的脸。

  两人的视线在洗漱镜里撞上。

  余秋移开视线,低头吐掉嘴里的泡沫,“你想怎么睡?”

  鹤弘一不答他的话,反而反问道,“你知道今晚我们怎么过来的么?”

  “怎么来的?”

  余秋之前查看回程票时,顺道也看了从北城过来的票,发现周五晚上,不仅没有回去的机票,也没有过来的机票,他也挺好奇鹤弘一是怎么来的。

  余揪揪坐在床上,对着空气比出一个握方向盘的姿势,嘴上还学着汽车的喇叭声,“滴滴答答,嘟嘟嘟~”

  余秋探出头看了眼他儿子,笑了声后,又缩回脑袋,继续洗脸。

  鹤弘一继续道,“开车来的。”

  余秋抬头,再次和洗漱镜里的鹤弘一对上视线。

  从北城开车过来至少要五六个小时。

  在镜子里他能看到鹤弘一脸上明显疲态。

  周五前加速处理完工作,下班后开车带揪揪来找他。

  鹤弘一站起身,走到浴室旁,倚在门边,继续看向镜子里的余秋,将他之前问余秋的话再问回去,“所以现在怎么睡?”

  随着鹤弘一的靠近,镜子里鹤弘一的面部被放大,同样被放大有他眼下的疲态,还有他看向余秋的眼神,像是在温柔地盯着某种猎物,等待猎物放松警惕,再随时一击致命。

  余秋嘴里叼着牙刷,垂眸,心说他还能一直被鹤弘一拿捏了不成?

  他吸了口气,转身,状似不经意地打哈欠,“你再去开间房,或者...”

  说着,他又指了下套件客厅里的沙发,“或者,你睡沙发。”

  话说到这里,余秋莫名来了点自信,终于轮到他占据上风了。于是,他半坐在洗漱台上,正面对着鹤弘一,双手抱胸,歪着头,好整以暇,“我给你两个选择了,你自己二选一吧。”

  两句话的功夫,两人之间的对话地位,就得到了瞬间翻转。

  余秋在上,成了主动方。

  鹤弘一在下,成了被动方。

  鹤弘一笑笑。

  余秋得意挑眉,终于被他夺回了主动权。

  鹤弘一又叫他,“余秋。”

  余秋懒洋洋,“你又要干嘛?”

  鹤弘一从墙上起身,向着余秋方向走了两步,猛地靠近余秋,单手撑在余秋身边的洗漱台上,微微倾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被拉近,甚至可以从对方瞳孔里看到倒映的自己。

  余秋向后仰去,后背靠在镜子上,试图拉开他和鹤弘一之间的距离。

  鹤弘一继续靠近他。

  这一刻,余秋发现他的嗅觉变得格外灵敏,在酒店住了这么久,他第一次闻到了酒店的香氛味味道

  是甜腻腻的莓果调味,像是情人间微醺后的呢喃耳语,黏腻潮湿温热,又像是两条滑溜溜交缠着的鱼。

  余秋心跳加快,不知道鹤弘一要对他做什么,紧张又期待。他咽咽口水,敛眸,一边推着鹤弘一,一边压低声音警告他,“鹤弘一,你要做什么?我儿子还在外面呢,你别...别胡来。”

  鹤弘一看着他笑了下。

  余秋推他,“鹤弘一,你到底要干嘛?”

  下一秒,鹤弘一的脑袋轻轻垂下,停在距离余秋颈窝处不远不近的地方,余秋能感觉到自己脖间被鹤弘一的碎发扫过,有点痒。

  “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好累。”

  微热的呼吸喷在余秋的脖子处。

  男人偶然一次地示弱,又敲到好处地满足了余秋那丁点的胜负欲,余秋心头倏地一软,搭在洗漱台上的指尖轻轻蜷缩。

  余秋推鹤弘一的手突然就停下来了。

  半晌后,他眨了下眼,耳骨微红,“你...你就要和我说这个?”

  他还以为...

  鹤弘一抬头,“不然呢?”

  余秋脸色一沉,跳下洗漱台,一把就推开了鹤弘一,起身就要往出走。

  鹤弘一低笑,在他身后拉住他的手腕,“去做什么?”

  余秋没好气,“去给你铺沙发。”

  “哦。”

  余秋离开洗漱间,换鹤弘一进去洗漱。

  余秋也不知道自己再生什么气,他就是感觉他又被鹤弘一给拿捏了,他好像总是玩不过鹤弘一。余秋走到酒店衣柜前,打开柜子,拿出一床被褥枕头后,又倏地笑了下。

  他觉得他生气的点,幼稚且奇怪。

  但脸色还是要给鹤弘一甩的,余秋敛笑,哼一声,臭着脸抱着被褥往沙发处走。

  余揪揪爬下床,踢踏着小拖鞋,跟在他屁股后面,乖乖当跟屁虫,“爸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余秋把被子打开,平铺在沙发上,不由夸一句自个真贤惠,再回答余揪揪的话,“给你大爸爸铺床。”

  余揪揪一屁股坐在一边的地毯上,捧着脸,“喔,那他今晚就睡在这儿吗?”

  余秋继续铺床,“对。”

  余揪揪哦了声,盯着余秋铺了会儿床后,他开始碎碎念道,“爸爸前天说要带揪揪来找小爸爸后,之后就一直在加班,好几次揪揪都要睡觉了,还见爸爸在工作呢,爸爸好辛苦哦,揪揪都心疼了。”

  余秋转头看向他儿子。

  你小子隔这儿点谁呢?

  余揪揪低着头,继续碎碎念,“今天爸爸开车车带揪揪来这里,揪揪在车上又睡着了好几次。但每一次一睁眼,就见爸爸还在努力开车,外面的天都黑了,路上都没有车了,爸爸却还在开车。爸爸好努力哦,揪揪以后也要向爸爸学习,当一个努力的人!”

  “努力的好人!”

  “努力的好人爸爸!”

  余秋要是再不拦,余揪揪估计能把鹤弘一给夸上天,“余揪揪,你什么意思?”

  余揪揪抬头,眼神单纯又无辜,“嗯?揪揪在跟自己说话呀,爸爸你怎么了吗?”

  余秋咬牙。

  他坐在沙发上,捞起余揪揪抱在腿上,狠狠拽起余揪揪浴袍上的帽子,“你已经被我绑架了,说,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老实交代,不然当心我撕票。”

  浴袍被拽起,余揪揪只有一个小脑袋卡在领口处,就这还笑眯眯的呢,整个人看着滑稽又可爱,他冲余秋眨巴眨巴眼,“爸爸你在说什么呀,揪揪在跟自己说话呀,揪揪没有跟别人学说话哦。”

  余秋放下他的浴袍帽子,帮他把浴袍穿好,担心他着凉,玩一下就够了,“没骗我?”

  余揪揪拍拍胸口表忠心,“揪揪骗谁都不会骗爸爸,揪揪是爸爸的忠诚小狗呀!”

  余秋失笑,几天没见他儿子,感觉他儿子变聪明了,“还忠诚小狗,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

  余揪揪吐吐舌头。

  过了会儿,余揪揪窝在余秋怀里,打量了圈沙发长度,又开始自言自语,“揪揪怎么感觉这个沙发窝不下爸爸呢?爸爸好像比沙发长一点哦。”

  余秋再次警惕眯眼。

  余揪揪很快歪头,一脸惊喜,像是找到了解决办法,“但是也没关系啦,爸爸就把腿搭在外面睡好啦,这样就能睡下了!”

  “爸爸,你说揪揪聪明不聪明呀!”

  余秋低头看着怀中小孩,再看看沙发,再想想鹤弘一脸上的疲态,和开了五个小时的车,撇嘴。

  余揪揪戳戳余秋,讨赏,“爸爸,你快说呀,揪揪聪明不聪明!”

  余秋咬牙,“聪明,都聪明过了头,都聪明的要溢出来了。”

  余揪揪超得意,被夸了耶,摇头晃脑,“嘿嘿!”

  看着余揪揪那模样,余秋捏了把他的肉肉脸颊。

  汉奸,绝对的大汉奸的料子,当汉奸的不二人选!

  他才走几天啊,余揪揪就开始向着鹤弘一说话了。

  “爸爸,你捏揪揪做什么呀?”

  “蹭蹭你的聪明气儿,我也想变的聪明点。”

  余揪揪把脸往余秋手边送,“那揪揪给爸爸多蹭蹭哦。”

  余秋一脸惆怅地看着他儿子。

  怎么一会儿看着聪明,一会儿又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呢?

  余秋把余揪揪抱回床上坐着,他则回到沙发上,拿起那套被褥,回到床边。

  余揪揪好奇,“爸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不让大爸爸睡沙发了吗?”

  怎么余揪揪今天看着这么欠收拾呢?

  明知故问。

  余秋一把子扑上床,把余揪揪按在身下,疯狂挠他的痒痒肉,“你说呢,你说呢!”

  -

  鹤弘一洗漱完出来时,客厅里的沙发上没见到有床褥,卧室的门却没有关,他走到卧室门口,看向屋内。

  屋内开着床头灯,大概是今晚太过兴奋,都后半夜了,余揪揪仍然没有困意,躺在床上和余秋用拳头撞拳头的打架玩。两人嘴里还不断发出游戏人物在打架时才会发出的“di~chi~”声,有时候还会配上不同的招式名称。

  余秋喊一句,“超级赛亚人变身!”

  余揪揪接一句,“超人冲鸭!”

  余秋奚落他,“你的招式没我厉害,臭弟弟,学着点去吧。”

  余揪揪不服,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魔仙变身!”

  余秋一把搂住他儿子笑不停,“余揪揪,怎么这么好玩啊!”

  鹤弘一站在门外,看着两人打闹,失笑。

  也就余秋能陪着余揪揪这么胡来,换个人都没这精力和游戏储备。

  他敲敲卧室门,“我今晚睡哪儿?”

  屋里倏地安静下来,两人抱在一起,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门外。

  仿佛门外站着的不是鹤弘一,而是来查寝的宿管大妈。

  待看清来人后,余秋仰头盯着天花板,“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睡大街也不是不行哈:)

  鹤弘一问,“房间备用被褥在哪儿,我去拿。”

  余秋嘴硬,“你猜。”

  鹤弘一,“余秋...”

  听着两人对话的余揪揪,眼睛一亮,卖爹第一名,“多余的被子吗~小爸爸把多余的被子拿到屋子里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让爸爸在屋里睡觉的意思呀~”

  鹤弘一看向余秋,“余秋。”

  余揪揪也推推他,“爸爸~”

  余秋躺平,他现在连捏汉奸余揪揪的劲儿都没有了,累了,就这样吧。

  “随便吧,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鹤弘一失笑,在酒店系统上设置房间不需要打扫后,关了外面的灯,走进卧室,躺在铺着另一套被褥的地方,“晚安。”

  余秋睡在左边,余揪揪睡在中间,鹤弘一睡在右边。

  一张床上,两套被褥,余揪揪和余秋睡一套,鹤弘一睡一套。

  余秋察觉到右边床向下陷了一下,知道鹤弘一睡下后,他指尖微动,抬手关了夜灯,“喔,晚安。”

  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之前在《小尾巴》,又不是没有和鹤弘一睡过一张炕:)

  就在两个大人都准备睡了时,余揪揪今晚是真的精神太振奋,他又不太平了。他像是个毛毛虫似的,先从和余秋的被窝中钻出来,滑溜溜地滚进鹤弘一的被窝,但他在鹤弘一被窝里还没待多久呢,又再跳出来,滚进余秋被窝,抱住余秋。但没待一会儿,他又钻进鹤弘一被窝。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非常雨露均沾。

  余秋捏着他儿子后脖颈,“余揪揪,你搞什么呢?”

  余揪揪这会儿正躺在鹤弘一的被窝里呢,听见余秋问他话,他以为余秋是吃醋了,连忙去哄余秋,“揪揪先和大爸爸贴贴,等会儿再去和小爸爸贴贴哦,别急喔。”

  暖床揪揪,在线服务。

  人人有份!

  都不要急哦!

  摊上这样的儿子,余秋还能说什么,只能rua爆他儿子的狗头。

  鹤弘一也凑过来,摸摸余揪揪的头。

  黑暗中,余秋和鹤弘一视线再次对上。

  余秋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难得受不了了他的跳蚤精儿子,“鹤弘一,你赶快想想办法,管管你儿子。”

  鹤弘一撑着下巴看他,“简单,我把我被子撤了,我们睡一起。”

  余秋眨眼,“你故意的吧?”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余秋:...

  余揪揪从鹤弘一被窝钻到余秋被窝,贴上来抱着余秋,同时嘴上小声地从十开始往后倒数,看样子等他数完十后,他就又得钻鹤弘一被窝,去贴贴鹤弘一了。

  瞧把他忙的呢。

  余秋抓住余揪揪,“余揪揪,你为什么不从一百开始数呢?”

  从一百开始倒数,数字毕竟长,估计数到一半,余揪揪就能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就不折腾大人了。

  余揪揪坦诚,“因为揪揪不会数一百开始倒数呀。”

  说完,他正好完成倒计时,又滚到了鹤弘一的被窝里,小心掖好被角,抱住鹤弘一。

  余秋:...

  原来他今晚睡不着,是输在了对余揪揪的教育上啊!

  疯狂悔恨拍大腿!这都上哪儿说理去。

  鹤弘一忍笑不止。

  余秋自暴自弃,“撤撤撤,睡一起就睡一起。”

  鹤弘一,“说清楚,是你让我撤被子的,别最后又误会我。”

  不知道被戳到什么痛处,余秋瞪他,“我误会什么了?”

  众所周知,喊的声音越大,就是越心虚。

  鹤弘一起身,抱着被褥,放到沙发上,“嗯,没误会什么,是我误会了,都是我的错。”

  余秋翻了个白眼,哼笑,“你知道就好,就是怪你。”

  等鹤弘一走后,余秋一把扑住余揪揪,死死禁锢住他,“咩哈哈,小伙计,落在我手上了了吧?怕了吧?说,你今晚为什么不睡觉,光想捣乱是吧?”

  余揪揪笑个没完,“揪揪睡不着嘛,除非...除非爸爸你给揪揪讲个故事呀!”

  余秋,“你小子原来在这儿等我呢?”

  等鹤弘一再回到卧室时,余秋抱着余揪揪,不让他乱跑,同时给他讲着故事。

  但可惜,余秋有点困了,思维胡乱,故事也讲得西一榔头东一棒槌的,像是个故事大拼盘,前面小美人鱼才刚上岸,后脚就被七个小矮人捡回家,接下来就是王子拿着公主鞋来找她试穿。

  余揪揪逻辑思维在线,“爸爸,王子怎么会有小美人鱼的水晶鞋呢,他俩都没有见过面呀。”

  余秋含含糊糊地开始胡说八道,“哦,是吗?可能...可能他俩在梦中见过吧,周公解梦知道不?”

  这怎么还从西方故事跳到了中国民俗?

  余揪揪呆呆,“喔。”

  鹤弘一扶额笑,他走进,翻身上传,和余秋盖着一床被子。余揪揪看见他来,正要惊喜叫爸爸,鹤弘一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接过余秋讲故事的话头,“让他睡吧,我给你讲故事。”

  余揪揪窝在余秋怀里,超小声,“好。”

  鹤弘一翻了个身,变成侧躺,也从后面抱着余揪揪,正面对着余秋。他不会讲别的故事,索性就从他小时候给余秋讲过的奥林匹克神话中,又抽了一段,讲给余揪揪听,余揪揪听得美滋滋。

  之前睡的农村的大土炕,有小三米长,睡三个人根本不是事儿。

  现在三人睡的酒店床,只有一米八,三人睡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半梦半醒之间,余秋觉得他的腿碰到了什么东西,余秋睁了下眼,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讲着他无比熟悉的童话故事。余秋撞撞那个碰着他的腿的东西,猜测估计是鹤弘一的腿后,他笑了下,又抱紧了怀中的余揪揪,再次沉沉闭上了眼。

  感觉还挺安心的。

  -

  第二天早上,韩玲带着团队的人在酒店前台办理退房时,她顺嘴问了下余秋的房间退了没退,她们当时是一起办理的入住,前台小姐姐眼熟韩玲,于是便帮她查了下余秋的房间,随后,摇头,“还没有退。”

  “好的,谢谢。”韩玲皱了下眉,她翻翻手机和余秋的聊天框,发现昨晚余秋也没有给她发任何到家的信息。明明在余秋离开时,她告诉过余秋回家要给他发消息的。余秋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在这个事情上,应该是不会马虎的。

  韩玲一边拨打着余秋的电话,一边往余秋房间赶去,生怕会出了什么问题。

  酒店房间里,余秋的手机扔在沙发上,霹雳吧啦响个没完。余揪揪撇撇嘴,小声念叨着爸爸困,余秋也没睡醒,抱着他儿子往被子里钻,但中间他还是睁了下眼,“谁啊?”

  鹤弘一坐起来,靠在床边,看着他俩。

  余秋抱着余揪揪用脚踢他,“你去帮我看下,我在睡会儿。”

  屋外刺眼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洒进屋内,被过滤到只剩下一层柔和的光。

  光影落在熟睡的余秋和余揪揪身上。

  鹤弘一定定看了他们还一会儿,下床,找到余秋电话。

  来电显示是经纪人韩玲。

  鹤弘一正想接听时,电话显示已经挂掉。鹤弘一想回拨回去,发现余秋手机要密码,他不知道密码,无法操作。

  就在这时,房间传来敲门声。

  鹤弘一透过猫眼看了下,是明显有些焦急的韩玲。于是,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下浴袍,拉高衣领,系好腰带,转身开了门。

  韩玲推门而入,“余秋,你什么情况?”

  但很快又诧异改口,“鹤...鹤总?”

  鹤弘一关上门,同她打招呼,“嗯,早上好。”

  韩玲舔唇,“鹤总,早上好,余秋呢?”

  躺在卧室的余秋迷迷糊糊中听到韩玲的声音,他一个激灵地从床上扑腾起来,想起昨晚鹤弘一来的突然,他没走成,他忘了给韩玲报备,韩玲这会儿是该着急了,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对。这会儿韩玲看到鹤弘一在他卧室里,估计又该误会了。

  余秋放开余揪揪,连忙从床上奔下,往客厅走。大概是他还没睡醒,又走的太急,临出卧室门前,他还狠狠地撞在了卧室门把手上,余秋嘶了声,也来不及管自己,一边叫着一边冲向屋外,“姐!我没事儿!”

  韩玲眼睁睁地看着余秋从卧室里一跳一跳地跑出来,他穿着和鹤弘一同款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的胸膛上还有片意味不明的红痕,嘴里还伴随着斯斯哈哈的喊声,像是那里受伤了,连走路都不会正常走了。

  韩玲看看余秋,再看看鹤弘一,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而后,她自觉转身,“余秋,你先把你衣服穿好再和我说话。”

  余秋,“啊?”

  说着,余秋对着镜子照了下,就见自己胸前刚撞出的一片红。

  以及再联想到自己刚刚跳着跑出来的姿势。

  余秋:....

  完犊。

  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秋:完犊。

  -

  放一个竹马竹马养崽文的预收,感兴趣可以收藏哇。

  《养成老公,从小做起》

  沈楼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性格孤僻阴沉不讨喜,被沈家送到外地某所幼稚园寄宿,眼不见心不烦。

  去幼稚园第一天,沈楼独自藏在滑梯里。

  远远的,他看见一只小白团子,从人群中飞奔而出,跑到他身前,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盯着他看。

  沈楼暗中握拳,随时做好打架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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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沅最近很难过。

  他家楼下有只流浪大黑狗,不爱蹭人不爱叫,总喜欢自己待着,看人时还阴森森的,大家都不喜欢大黑,但阮沅却很喜欢它,想带它回家。可等他买好狗粮狗窝时,却发现大黑过世了。

  爸爸妈妈说大黑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再出现在他生命里,所以阮沅一直期待着大黑的再出现。

  直到幼稚园开学,他看到了新来的男生。

  阮沅冲过去抱住面前男生脑袋,疯狂揉揉,“大黑,你真的回来了耶!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喔。”

  沈楼:?

  阮沅又摸出一颗糖,有点不好意思,“大黑,我今天没带狗粮,只能委屈你先吃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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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家父母最近发现家里零食消耗得很快。

  某夜,阮家父母逮住正举着手电筒,撅着屁股,偷偷往小书包里塞火腿肠的阮沅。

  “沅沅,你这是在做什么?”

  “唔...养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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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后,北城人人都知,沈家新晋家主沈楼不怒自威,手段阴狠,在商界说一不二。

  只有在阮沅面前,沈楼才会眉眼低顺,收敛锋芒,变成一个跟屁虫,就连阮沅参加毕业派对,都要跟在他身后。

  看着阮沅身后的商界大佬,同学们瑟瑟发抖。

  阮沅推推沈楼,小声嘱咐,“你别凶他们。”

  “嗯。”沈楼屈膝弯腰替他系好鞋带,“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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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感谢老爷们的抬爱与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