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狄西施捂心,一副吐血的表情,他拽着姜樾,可怜哀求:“你先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嘛,快好奇死了,救救孩子吧。”
姜樾冷漠勾唇,他笑了一下,霸道总裁一般回道:“不救。”
江狄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伤心欲绝道:“啊~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老师在敲黑板,姜樾拿出卷子,开始专心的听起课来,他把论坛的事儿当做过眼云烟,八卦有什么意思。
冷风里,顾焰站在校门口,他拉开出租车的车门坐进去,一脸平静的挂掉了一直打来的电话。
“学生,去哪?”
“顾氏集团。”
–49–
姜衍站在浴室里,他眉眼清冷,细瘦的肩上披着雪白的浴袍,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漆黑泛着水光,构成一张带着春意的脸。
门又响了,程秋川在敲门。
姜衍扯了扯嘴角,拽过领子,遮住领口残留的咬痕,拿过台子上浴袍的腰带,在腰间打了一个结,推门走出去。
雾气散出门外,姜衍头发湿湿的滴着水,水滴滑过细白的脖颈,流入浴袍里。
程秋川靠在门口,视线斜斜地扫过姜衍。
他拽着青年细白有劲的腕子,无视反抗,直接把人压在墙上,长腿插在腿间,堵的严严实实。
“不是喜欢跑吗?哥哥,怎么不跑了?”
程秋川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不好骗也不好哄,姜衍前脚刚提着行李箱出酒店,后脚就被对方的一通电话拦在了门口。
酒店经理始终尊敬的对他说:“先生,少爷嘱咐了,您可以离开,但是不能拿行李,我们要确保您会回来。”
姜衍攥着行李箱拉杆,冷冷道:“我不用。”
酒店经理微笑,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先生……”
姜衍的手机响了,他侧身拿着手机接过。
“姜衍,快来,主任提前到了,别迟到。”
姜衍挂了电话,他扔下行李箱,空手拿着手机去不远处的医院报道,急匆匆说:“把箱子放到客厅。”
“是,先生。”
姜衍走后,经理亲自把箱子放到客厅,关上门把少爷电话拨了回去,“少爷,姜先生去上班了,行李箱留下了。”
“他表情是什么样?”
“姜先生有些生气。”
程秋川开着车,想着那家伙生气的样子,竟笑着挂了电话,唇瓣的笑容止不住。
朋友莫名其妙地看他,言有所指:“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的事情了?”
程秋川悠闲地摸了摸鼻子,“没有,怎么会。”
只是惹怒了一只想要逃跑的猫儿,估计要生气几天才能完全顺毛,毕竟,想逃跑的心一时消不掉。
程秋川舔了舔嘴唇,不过,姜衍生气真带感。
姜衍搬进医生宿舍的目的再度破灭,自己已经被程秋川盯得死死的,说什么追人,简直是监视。
姜衍想起来就生气,他下班后不想回来住,借了同事休息室的空床,准备直接在医院睡下。
姜衍用一次性牙刷牙膏刚洗漱完,他准备钻进被子好好睡一觉。
结果一开灯,姜衍被坐在床边一身漆黑的程秋川吓了一跳,对方面无表情地脱下大衣,亲自帮他裹的严严实实,绝对的武力压制抱回酒店。
姜衍越挣扎,程秋川越平静,他在挣扎间出了一身汗,最后,摔门进浴室洗澡。
此刻,姜衍仰头,仍旧还在生气,眼睛圆圆的瞪着,像只气氛的猫,毛都炸起来了。
“程秋川,没有你这样追人的。”
程秋川低头,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微弯,用骨节揉了揉姜衍的唇瓣,语调平淡:“是吗?我觉得挺好的。”
姜衍脸颊微红,气急败坏地踮起脚,牙齿狠狠地在对方的唇上咬了一口,“烦死你了,赶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完,姜衍轰动一声跑进卧室。
程秋川手指碰了碰唇瓣,发现被猫儿咬出了鲜血,他眸子漆黑,擦掉了伤口流出的血,神情寂静的看向那扇房间,只停在门口,一步不去。
等到屋里面黑下,门缝里没有光。
程秋川拉开卧室的门,他坐在床边,鼻尖都是omega的雪松信息素味,姜衍正背对着躺在被子里。
香气清冷好闻,像姜衍一样,让他逐渐感到上瘾。
程秋川数着时间适可而止,他闭着眼睛,在沾满信息素的屋内待几分钟,踩着夜色,背包离开酒店。
他走后,姜衍从被子里坐起来,按开了床头灯,光着脚踩在铺满地毯的屋内,拿起手机,黑色镜面映出的表情略微茫然。
姜衍必须承认,对于程秋川的出现,他变得束手无措,甚至无从选择。
怎么会呢,会有一个人如此喜欢我,姜衍抗拒任何人接近,但本质上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因为他主动伸出手拉下,怪不得程秋川误会。
姜衍是被遗弃的孤儿,他从婴儿时期来到孤儿院,跌跌撞撞的长大。
没有人教过姜衍怎么样是喜欢,也没有人教过姜衍如何拒绝完全一个人,如何在人生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