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诜失禁了,严琒花了一些时间才消化掉这个事实,黎诜都快哭抽过去了,严琒又心疼又好笑,赶紧顺着他后背一个劲安抚,“没事,没事的,诜诜怀宝宝了,是会有这种现象,很正常的,不哭了,乖……”

黎诜哪里听得进去,混乱得只知道颠来倒去骂他是混蛋,严琒就顺着他的话哄,“我是混蛋,特别混蛋,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都要肿得睁不开了。”

黎诜心里有气,在严琒腰上掐了几下,不过他浑身都是软的,自然没什么力气,就跟搔痒似的,严琒不怕痒,所以被掐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黎诜就更气了,胡乱推他,“你混蛋!出去!我不做了!”

严琒有点儿纠结,不知道是小黎猫太敏感,还是自己太……持久?黎诜都高潮到失禁了,他还一次都没射过,这种时候让他出去简直惨无人道,严琒试着抽出来一点,又烫又软的媚肉蠕动不息,好像在挽留他,严琒呼吸一沉,一挺腰,又插了进去。

“啊——!”黎诜被顶得惊叫出声,又气又急,严琒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堵了嘴,黎诜就只能瞪大了眼呜呜嗯嗯,闹腾了没一会,挂在严琒身上双目渐渐失焦,被堵在嘴里的哼吟一声比一声甜腻,呼吸急促到几乎只进不出,被逼到极限之后,微微翻着白眼接受了严琒精液的浇灌。

黎诜在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浴缸里,没有让他面对失禁之后的狼藉,严琒已经很贴心了,但黎诜还是生气!瞪着身边非常殷勤地帮他涂沐浴露的打桩怪,黎诜这会只有一个念头,“我再也不会跟你做了!”

严琒轻咳了一下,竟然开口反驳他,“不行,还要做的。”

“不做了!再也不做了!唔……”黎诜才嚷嚷了两句,严琒就凑过来咬了咬他的唇,“别犟,还是你想被做到改口?”

黎诜的三观都颠覆了!他不认识这个人!严琒明明是闷骚怪,假正经!怎么,怎么变得这么有侵略和威胁性?黎诜看进他眼底,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却又好像隐隐藏着些疯狂,黎诜的喉结滚了滚,快速往严琒胯间瞄了一眼,见那根凶器确实还挺硬着,黎诜意识到严琒绝对没有在跟他开玩笑,一时间竟害怕到噤了声。

严琒笑了笑夸他乖,继续清洗的工作,黎诜本来不想让他再碰下面,但愣是就没敢吱声,忍着酥软接受了严琒的手指,被按揉了两下还是受不住,夹紧双腿开口求饶,“疼,真的疼……你轻一点……”

都操肿了,确实做得过分了,严琒亲了亲黎诜的脸颊,黎诜委委屈屈,搂了严琒的脖颈,“你又不听话,我说了好几次不要了,你还一直弄一直弄。”

严琒虽然抽出了手指,却并没有在反省,更没有安抚黎诜,而是揉了揉刚刚失禁的女穴尿眼,戏谑调侃,“不耐操。”

黎诜羞愤,给气得呼吸都不太稳,眼睛通红,瞪着严琒,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要是以前绝对扬手就一巴掌扇过去,现在却什么都没做,严琒微乎其微蹙了蹙眉,不再逗他,迅速结束了清洗的工作,把人抱回床上。

黎诜被这么折腾了一通,又气又困,不想搭理罪魁祸首,裹了被子背对严琒,发现严琒不仅没有要走,还跟着爬上了床,黎诜是真有些害怕,连忙道,“我要睡觉了!”

严琒从后面贴上来,轻轻拨弄了一下他柔软的发丝,在黎诜额角落了个吻,“真就让我随便欺负了?”

严琒的话语很温柔,不像刚刚那样有侵略性,看样子已经不生气了,黎诜稍微安下心来,没说话,但搂着严琒的手臂蹭了蹭。

严琒勾了一绺他的刘海绕在指间盘弄,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说的话却让黎诜的心一下又悬起来,“如果我说,我还没消气,要继续惩罚你,你打算怎么办?”

黎诜的身子变得僵硬,转身怒瞪严琒,小脾气上来忍都忍不住,“禽兽!打桩怪!不要乱发情!”

虽然心里对打桩怪这个称呼有点骄傲? 严琒的面色却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地轻唤,“诜诜。”

黎诜瑟缩,顿时偃旗息鼓,声音都有些颤,“我用手帮你行吗?实在不行你用后面,前面真不行了……”

严琒在心里叹了口,还是一副很冷峻的样子,“所以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只要我生气,你就无条件迁就,就一直让我为所欲为?”

黎诜开始觉得烦躁,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想扯被子蒙头,却没扯动,一看严琒拽着呢,黎诜莫名委屈得要命,“那你还想怎么样!我都……都……你知道就好了,说那么清楚干什么!”

声音哑了,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黎诜抿唇努力忍着,严琒把人圈在怀里,虽然很想去安抚,这会却不得不表现得冷漠一点,“就是要摊开来,全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黎诜,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反驳是条件反射,没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黎诜把脸别过一边去,严琒并不意外于这个答案,笑了笑,笃定道,“黎诜,你喜欢我。”

黎诜的呼吸不稳,眼泪憋不住,从眼角滑出来一颗,严琒给他轻轻擦了,“你喜欢我,但是怕我会后悔,会像之前那样不喜欢你,所以你为了留住我,什么都愿意做,是吗?”

赤裸裸地都被扒光了,黎诜觉得难堪,闭上眼拒绝交流,严琒轻轻叹了口气,“诜诜,一味地委曲求全,无法挽留住一个不爱你的人。”

黎诜颤了颤,睁开眼,痛苦又绝望,“那你走!我不……我才没有喜欢你,你走……你走好了!”

严琒攥了攥拳,这眼睛明天是睁不开了,唉,严琒强忍着没有去抱黎诜,只说了很简单的两个字,“别犟。”

黎诜抹了抹眼泪,牢牢捂着最后一点伪装,护着自己脆弱又敏感自尊心,“没犟!你要走就走!滚吧!滚!”

一直挺平静的严琒好像被他这句给刺到了,像是很失望地泄了气,松开他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声音听起来很疲惫,“黎诜,最后一次,只要你说,你不喜欢我,让我滚出去,我会滚,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黎诜下意识抬了抬手,没抓到严琒,心慌得一塌糊涂,他也想不明白两人明明才刚滚了床单,怎么就闹成这样了,都是严琒这个混蛋,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什么非得逼他摆到台面上说呢?可他就是说不出口啊!

严琒等了一会看他没反应,再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黎诜把自己口腔内壁都咬破了,眼瞧着严琒离他越来越远,看着那扇象征永别的门被打开,黎诜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喊出声,“你站住!站住!!”

严琒停步回头,黎诜捂了脸泣不成声,“威胁……你这是威胁……”

严琒走回床边,声音居高临下,“就是威胁,黎诜,要么说清楚,要么我就滚,你选一个。”

黎诜哭得说不出话来,严琒到底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那么难的,我希望你在我这里可以无所顾忌,请你试着信任我……诜诜,别怕。”

彷徨无措时候的摸头杀太要命了,黎诜最后的坚持就这么轻易地破防,“你别滚……呜……我喜欢你,我只有你……是你自己说回来喜欢我的,说话要算数……我改不了,我就是想喝奶,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不许拒绝,不要拒绝……呜呜……”

严琒终于将他重新拥抱住,吻着他湿漉漉的鬓角,心疼又欣慰,“都听主人的。”

黎诜有些懵,就这样?这么轻松?这么简单?

严琒没好气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这叫交流沟通,不是自取其辱。诜诜,请你以后不要害怕被拒绝,不要犹豫跟我提任何要求,不要委屈求全,你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有多大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