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十一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来，窗帘紧闭，宁十一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回过神来之后，时间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算是春梦还是噩梦？
梦见一个赤裸的宁成聿，宁十一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像是有根弦绷断，想接上但又接不上。
宁十一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变态————他喜欢宁成聿的拥抱，喜欢晚上宁成聿身上的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喜欢宁成聿对自己的一切触摸。
这一切，在这个梦之后，都变了味道。
宁十一想，自己住在宁成聿的房子里，有了机会读书，画画，去餐厅吃好吃的，但自己竟然还不知足，有了这样的妄想，真是贪心。
宁十一决定掐灭这样的贪念，宁成聿要多少自己就给多少，绝不推辞，也不去越矩。
自此，宁十一开始试着不那么在意宁成聿。
比如不在宁成聿出差的每个晚上都打电话过去骚扰他；耐心地在门外等待不再莽撞地冲进他的房间；宁成聿夜不归宿时第二天不会私自逃学奔走着去找人；也不会受了委屈就在宁成聿面前掉眼泪求安慰。
但克制自己这么多，在宁成聿出差的夜晚，宁十一还是忍不住会偷跑到隔壁；宁成聿夜不归家时会忍不住去司机那里探口风；而委屈的话，好像只要宁成聿没问题，宁十一也没什么委屈可受。
宁十一对宁成聿百依百顺，升初中择校的时候，只要能在家里住，宁成聿说读哪里就读那里；宁成聿告诫的不能抽烟喝酒，那么任由班上男生如何诱惑，宁十一绝不去吸一口烟，抿一口酒。
宁十一还发现了，一张很好的画作比一张全优的成绩单更能取悦宁成聿，于是宁十一适当调整了学习的比重，腾出更多的时间去画画。
宁成聿工作繁忙，只知道宁十一又长了三岁，也变得不那么黏人。
虽说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但宁成聿也没多在意，毕竟初中这个年纪，也该有私人空间和自己的小秘密了，宁十一没有变得叛逆，宁成聿已经很满足了。
但宁成聿不知道的是，宁十一的小秘密跟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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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宁成聿出差归家的夜晚，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客厅里点着灯，沙发上窝着个宁十一。
撑着脑袋闭着眼睛，腿上的书掉在地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才猛然抬头，站起身去迎宁成聿。
出差半个月，两人只发消息不打电话，很久没听到宁十一的声音，那晚上宁十一开口，宁成聿才发现宁十一的声音有些不同，少了稚嫩，多了厚重。
宁十一止不住打了个哈欠，脖子十分酸痛，于是摇头晃脑地转着脖子。
宁成聿上前，在宁十一因为后仰，喉咙上小小的凸起上，点了点。
宁十一猛地埋头，喉结滚动，脸上又开始发热。
宁成聿的手从颈前滑倒颈后，捏了捏宁成聿的后颈，问宁十一，为什么长得这么快。
宁十一像是浑身过电，每一个细胞都酥麻起来，痒痒的。
宁成聿收回手，往楼梯走去，宁十一跟在后面，一只手使劲攥着裤缝，一只手使劲抓了抓后颈，为了驱散痒意。
宁十一问宁成聿，那他喜不喜欢自己长得这么快。
宁成聿走在前方，宁十一看不见他的表情，宁成聿说，小时候可爱一点，长大了恐怕没那么听话了。
宁十一有些着急地辩驳，说不，说自己一直都会听宁成聿的话。
前方的宁成聿笑了笑，顿住脚步回了头，捏着宁十一的双颊，轻轻摇了摇，说逗宁十一玩儿的，宁十一什么样，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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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等人，无非不过也就是陪着宁成聿，从家门口，走到卧室门口。
两人互道了晚安，宁十一回了隔壁。
宁成聿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宁十一想跟宁成聿干同样的事情，所以回到房间，又把衣服一脱，进了浴室重新洗澡。
宁十一洗完澡穿好浴袍，站在镜子前，扬着下巴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小小的一个，不知觉间就突起了，但是跟宁成聿的还是不能比，他的更加大，更加突出，也更加性感。
宁十一学着宁成聿那样，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喉结，想到宁成聿的手，那种过电般的感觉又来了。
那天晚上，宁十一做了梦，次日一早，内裤里湿凉黏腻，那是宁十一第一次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