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十岁就不这样包了,罗泣你真幼稚。”李歌补上了一句。
罗泣一怔,把镜头切成前置的,“给你三秒钟收回去。”他狡辩说:“我就十年包饺子经验,假设两岁开始包饺子,我现在才十二!”
李歌不是很理解他这种逻辑,但有一件事情他俩的观点是一样的,“我没说错啊,十二岁就很幼稚。”
罗泣一时语塞,想不出反驳的话,“你完了。”他恼羞地说。
“他包的汤圆更精彩,还有海豚呢!”万岁补上了一句。
“万岁啊——”镜头里,罗泣身后的背景愈来愈小,应该是向前走了。同时,手机传出悲呜声:“……罗辑有话好好说啊!大、大过年的不杀生啊!啊!啊——”
李歌:“……”。
当镜头稳定下来后,李歌对罗泣说:“你改天过来给小曲做点海豚汤圆,她应该会喜欢。”
“成啊,不过我只有周末有空,我得上班。”罗泣说,“还有初二得回去一趟。”他补充。
“那初三呢?”李歌问。
“初三赤口啊……”罗泣说。
“所以你每年初三都不见人是吧?你又不是来拜年的。”李歌笑说:“你是来上班的。”
“行行行,那就初三吧。”罗泣无奈地说。
李歌挂了电话后,万母刚好拿了一盘糯米团过来,“来做汤圆。”她向罗泣朝了朝手,“这个李歌是新交的朋友啊?你们关系怎么样?”她说完,一旁的万岁嗤笑了一声。
“啊?挺好的?”罗泣满头问号。
“比万岁好啊?”万母追问。
罗泣皱了皱眉,能看得出他很迷茫。这是……怕自己不理她儿子了?
虽然罗泣跟万岁还是会要好一点,毕竟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可是兄弟和像亲兄弟是不一样的,不能用一个标准去衡量。
不过要他承认和万岁的关系不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万岁本岁在这里。“要是我跟李歌在小学就认识,那篇‘我的朋友’写的就是李歌了。”罗泣开玩笑说。
“……罗辑!绝交!”万岁哭着跑向房间。还未进迈进房间,他就被罗泣提着衣领拖了回来。
“先把汤圆做好再哭。”罗泣毫无人性地说。
万岁:我太难了……
每年新年的天空都有一片阴霾,似乎在等待着喜庆的气氛将它驱散,讨个好意头。但没什么人想知道的是,这一片阴霾是新年带来的。
汽车排放、燃煤供暖、偷放烟花……
这位先生在破坏气氛比赛中是专业级别的。
不过今年还好,虽然冷,不过没下雪,暂时不用供暖。
罗泣坐在阳台,把手机架在一旁,端着一碗汤圆向李歌直播着。“小曲不回房间睡啊?”罗泣吃了一口汤圆。
“……除夕她都在外面睡,好像这样子也有参与感。”李歌把手机往下挪,偷拍着李曲的睡容。小团子正趴在李歌身上,睡得可香了,就和罗泣那碗汤圆一样。
李歌吞了吞口水。
罗泣认同地点点头,“过年就是得这样。”说着,他咬下了海豚的头,芝麻馅就流出来了,“你们不包馅的吧?”他把海豚身吃下后一又咬了一口雪人头,红豆馅就流出来了。
“你他——太可怕了!”李歌说到一半想起李曲还在,虽然她睡着了,但还是把剩下的字咽回去。
罗泣笑着找出一只兔子叼在嘴里,然后凶狠地咬下它的头,兔子身“噗通”地掉回糖水中,红豆馅慢慢漫开去。
“啊——”李歌倒吸了一口气,“你怎么可以吃兔兔!”不过多亏了罗泣,他现在不馋了。
嗝。
李歌身后的场景移到了客厅,曹惠贤和李默都出现在镜头中。“叔叔阿姨晚上好!”罗泣嚼着汤圆说。
“晚上好。”曹惠贤朝镜头挥了挥手,“你不看春晚啊?”
“这些年的春晚不好看。”罗泣撇了撇嘴。他把镜头切去后置的,“这个比较好看。”
他身后是万家的灯火,眼前有万家灯火。除夕夜,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偶尔有车辆驶过,照亮了漆黑的道路。
“罗文青。”李歌吐槽了一句。他走到了电视机旁边坐下,木然地看着那不好笑的小品,
“像你这种没有艺术气质的人是体会不到的了。”罗泣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