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发情期整整持续了五天,谢余年到最后嗓子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轻轻动一下声带都是撕裂般的疼,后头的小穴也早就合不拢,甚至有些肿。
可每次楚言再插进去,里头的软肉还会紧紧贴上来,不知疲倦地卖力吸吮着。
毕竟发情期的omega对爱抚和插入疯一般地渴求,就算身体已经疲惫,但欲望还是迫使他们重新兴奋起来,进入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
谢余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散架了,过度消耗体力后深切的疲累让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劲。
楚言应该在卫生间洗漱,谢余年稍稍转了下头,就看见床头的柜子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个瓶子。
里头插着几株洋桔梗,谢余年不记得他有买过花,那只可能是楚言带回来的。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花都有些微微枯萎了。
其实他脑子里并没有多少这几天的记忆,零碎的几个片段都是他和楚言交缠在一起的场景,光是想一下,就让他觉得脸颊发烫。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又或者做一些楚言并不喜欢的事。
这让谢余年有些恐慌。
卫生间的水声已经停了,谢余年看着楚言走出来,神色如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瞧见他,那个笑容就扩大了,双颊上隐隐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醒了?”他走到谢余年床边,微微低头看向床上的人。
或许是逆着光的缘故,楚言连柔软的发丝都泛着金色的光,像个坠入凡间的天使。
“嗯…”谢余年动了动唇,喉间难以忽视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蹙起了眉。
“好啦,别说话了。”楚言伸手替他抚平眉间的那个小疙瘩,笑得无奈又纵容。
“嗓子不舒服吧,待会儿我喂你喝点水。”
“可…”谢余年挣扎着还想说话,可只能吐出几个沙哑破碎的音节。
“乖啦。”楚言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一样,俯下身同谢余年接了个吻,“我去给你倒水。”
谢余年被吻得一愣一愣的,待柔软的双唇离开后才下意识抿了抿唇。
嗯,薄荷味儿的。
或许是因为标记初期的缘故,谢余年对楚言的依赖比平时强百倍。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每次楚言一要离开做什么,他的视线就黏在了alpha身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于是只有到了晚上,等谢余年睡熟了,楚言才有机会离开一会儿病房。
怀孕对omega来说负担很重,就算谢余年身体素质再好,此刻嗜睡的毛病也渐渐露了头。
楚言不敢离开太久,怕谢余年醒来找不人又自己乱想,也怕他标记之后身体不舒服。
病房外面是楚言的助理,他对这个alpha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失忆后第一次见面他对谢余年的冒犯和不尊重让楚言心里很不舒服。
“电话里说有事要说,什么事?”
楚言背靠着墙,一边留意房间里的动静,一边压低了声音问。
他的语气很平稳,带着淡淡的疏离。
alpha看了一眼病房,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递了手里的文件。
“这是您之前交代的,每月一次的汇报。关于谢先生的公司运营,日常生活,和人际交往。”
递到楚言面前的是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份东西对现在楚言来说很陌生,但没由来地,他看到这份文件时竟然不可抑制地产生了恐慌和心虚。
“按照惯例,每月的15号由我向您汇报。这是前几个月的。”
那个让楚言讨厌的alpha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