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笑他们:“你们是去上大学还是去旅游,怎么一点不想想自己的分数能去什么学校。”

 

路右旗也加入讨论:“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半吊子到时候能去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咱又没实力去挑,不过白哥和班长肯定挑来挑去都是那两所学校,毕竟咱班扛把子嘛。”

 

有人道:“咱班能上top1的人肯定有不少,不过能闭眼考上的估计就班长和白哥了吧。”

 

路右旗说:“可惜晏哥走了,不然肯定也是咱班闭眼扛把子一员,白哥你说是吧?”

 

被叫到名字,江逾白抬头,顿了一会才回答:“嗯,大概是吧。”

 

“没准你们大学还能在一个学校相遇成为同学呢,我和陈盛就不行了,只能去周边学校继续奋斗。”路右旗道,“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们的肉身不在一个学校,但我们的精神永远在你身边。”

 

江逾白想起那个未被应允的约定,没回他的前半句话,只嫌弃地反驳后半句:“别自作多情,我不需要你的精神,你还是好好想想就你那擦边的分数怎么考去首都吧。”

 

高考那两天的温度异常地高。

 

江逾白考完语文出来,有志愿者在考生通道热情地给考生分发矿泉水,考场外乌泱泱围了一群焦急等待的家长,看见自己孩子高高举起手大声叫孩子的名字。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江逾白写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大把时间。最后三十分钟,他提前交了试卷,走出考场碰见江南风,差点没把江南风吓得心肌梗塞。

 

阳光照到少年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张扬:“南姐,稳了。”

 

江南风霎时笑了起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为他优异的成绩,也为他终于回来的年少轻狂。

 

江逾白毫无意外拿到了第一志愿的录取通知书,三个月的长假他没有跟其他同学一样满世界旅游或者打暑假工,他在网页上浏览到一则支教的报名信息,背着行李去了偏远山区支教。

 

山区条件不好,孩子们心思单纯,听见村里来了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学霸哥哥,整天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

 

在这里待满两个半月,江逾白带着小孩观察最简单的物理和化学现象,教他们读书写字。

 

不记得是哪一天,江逾白正在辅导小孩写语文作业,小孩突然说:“逾白哥哥,你写字真好看,我妈妈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江逾白失笑,原来自己现在的字,竟然也能成为别人夸赞的地方了吗。

 

“哥哥以前的字写得和你一样,后来有人盯着哥哥练字,才变成现在这样。”

 

小孩懵懂道:“是哥哥的妈妈盯着哥哥练吗,我妈妈说只有最亲近最在乎我的人,才会管我字写得好不好看,就连老师也不会整天盯我,因为老师只有两只眼睛,没有三十只眼睛。”

 

江逾白被小孩的话逗笑:“你妈妈说得对,老师一个人没办法看住三十个人,所以你要自己乖乖练字,为妈妈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