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呼吸上了新鲜空气,却半点也不领情:“这个围巾太闷了。”

 

沈南晏笑笑,没跟他争辩到底是因为围巾让他闷到脸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趁着没人,他手掌抚上江逾白的侧脸,拇指缓缓拭过他的嘴唇。

 

有点痒,但江逾白没躲:“干什么?”

 

“刚才这里沾了水渍,全被你蹭围巾上去了。”

 

江逾白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脸上很快又漫起潮红:“才没有蹭上。”

 

沈南晏置于他唇角的拇指顿住,故意似的:“没蹭围巾上,那蹭哪了?”

 

江逾白怎么会好意思说被自己抿嘴时给舔掉了,可是现在这个姿势,他想逃逃不走,想躲也躲不开,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直勾勾地盯着沈南晏。

他想不通以前看着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谈起恋爱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气氛太好,他终于在这场溢满情愫的対视中败下阵来,面色羞赧:“沈南晏,你怎么这么不要……”

 

窗外的雪好像飘得更大了,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沈南晏打断他的话,含情的双眸带着蛊惑意味,暧昧到极致的氛围里,尾音微微上扬:“听说你觉得我表里不一?”

他凑近江逾白:“以前都是本色出演,现在才是表里不一。”

 

说完就低头吻了上去。

 

周丛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南晏已经帮江逾白擦干净了唇上的水渍。阳台的门大开着,江逾白坐在阳台不远处,冷风正呼呼地往里吹。

 

周丛浑身打了个寒战:“白哥,干嘛不把阳台门关上,你不冷么?”

 

江逾白面无表情地吹着冷风:“我不冷,我热。”

 

大佬的脸色很不好,周丛不敢惹也不敢问,抱着身体赶紧钻被窝里去了。

 

沈南晏扔下物理,走到阳台边把门关上:“待会儿感冒了。”

 

江逾白偏头转向别处,没理他。

他现在看见沈南晏就控住不住地脸红心跳,就像悬浮于江河之中的水草,碰见旋涡就忍不住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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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清是周日晚上回来的,到寝室的时候,见了江逾白就想给他来个熊抱。江逾白嫌弃地躲开:“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