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离远点,被这种人缠上了真够倒霉,甩都甩不掉,这不,刚放出来就去找当年被他……”女生有点不愿意说出那个词,“……的人,听说还找出个儿子来。”

 

“啊?他怎么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说是长得像,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生厌恶道,“谁知道呢,没准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自从他找到人家后,人家把孩子都送走了,最近他天天堵人家门口守着呢。”

 

说完后她压低声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些都是他天天晚上在家里发酒疯说出来的,那声音大的,街坊邻居被他吵得没一户能睡着。他家里就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力再管他了。”

 

手上的力道倏地重,推拉门响起吱呀一声,江逾白下意识松手想走,店内的服务员转头向他看来——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他停顿片刻,还是走了进去,目光直指柜台:“一包烟。”

“请问你需要哪……”

“随便。”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戾气太重,服务员不敢再问,就近取了一包递给他:“请问您是微信还是现……”

江逾白烦躁地拿出手机,点开付款码:“快点。”

 

服务员没有认真看他的脸,如果仔细看的话,想必不难发现面前这个少年,和他刚刚还在谈论的男人长相有七分相近。

 

.

 

江逾白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了才发现自己没有打火机。

 

他随便找了个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坐下,手里把玩着烟盒,想着刚才在店里听见的对话。

强|奸。

这两个字像刺一样,扎得他心脏喉咙都隐隐发疼。

 

难怪宋白映这么讨厌他,难怪他们都说他不干净,说他脏。

原来他才是那个真正在阴暗里发臭的水沟。

 

他没有吐出嘴里的烟,就这样含着,靠着有点泛潮的墙壁,闭上了眼睛。

 

“兄弟,可以借支烟吗?”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

 

睁开眼睛,一个衣衫破旧的老人映入眼帘,他刚想说谁跟你是兄弟,那人又接着道:“我有火。”

 

捏着烟盒的手指动了动,江逾白递过去,示意他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