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好了没?”刚才离开的沈南晏去而复返。

 

江逾白从书桌上收回目光:“这个房间是谁的?”

 

“……”

“我的。”沈南晏说。

“那你睡哪?”

“客房。”

 

江逾白:???

 

“还走不走了,再不走就别吃了。”沈南晏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江逾白忙不迭出了房间,跟着他下楼:“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沈南晏的步子顿了一下。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听见沈南晏难得意外地道。

“真的,”说完后像是觉得简单两个字不够让人信服,他又补了一句,“我骗你干嘛。”

 

空气中只有拖鞋踩踏楼梯的声音,静默片刻,沈南晏道:“你昨晚非说那是你的房间,还说自己认床,只有在自己房间才睡得着。”

 

认个鬼的床,哪个认床的人会一躺下就睡,睡到第二天正午。

沈南晏在心里补完后半句。

 

这下脚步一顿的人变成了江逾白。

 

他矢口否认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沈南晏:……

 

见沈南晏没有说话,江逾白胸口那块摇摇欲坠的石头又安稳了点。

想唬我,没门。

 

餐桌上,徐涧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看见江逾白下楼,热情地招待道:“小白醒啦,快来吃饭。”

 

沈南晏和江逾白坐在一边,徐涧坐在对面:“还记得阿姨吗,我们前不久才刚见过。”

 

“记得。”从看见徐涧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徐涧长得很漂亮,哪怕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也掩盖不住她身上自内而外透出来的知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