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南晏肩膀一沉,是江逾白的脑袋顺着靠垫滑了下来。

 

他轻轻推了推旁边的人。

没反应。

 

“江逾白。”他叫了一声。

“小白现在肯定不舒服,让他靠一会吧。”徐涧通过车内发后视镜看见这一幕,轻声道。

 

沈南晏这下没动了,他静默地坐着,耳边响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江逾白起伏有序的呼吸声。

 

睡得这么香,没看出来哪里不舒服了。

 

又拐过几条街道后,徐涧将车停在院子里,对沈南晏说:“我跟宋阿姨说过了,小白今天在我们家住一晚,你先带小白去客房休息吧,妈妈去停车。”

 

沈南晏看着那个睡得半死不活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好。”

 

江逾白睡着后还算老实,除了怀里需要抱东西和脑袋需要枕着其他人外,没有别的动作。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睁了睁眼,迷迷糊糊道:“这是哪。”

沈南晏:“我家。”

“哦。”他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

 

翌日。

 

“靠,这是哪?”江逾白揉着脑袋,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醒来。

 

耀眼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在床角,留下一片灿黄。

 

他半靠着床垫,腰间裹着一条薄被,昨晚的记忆渐渐涌入,他抽中“背一个”,在烧烤店外被沈南晏背着走了一段路,后来同学们都走了,他坐在车里,脑袋隐约还枕着一个人。

 

因为宿醉的缘故,他头痛欲裂,回想起来的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他环顾四周,将这个房间打量一番,房间布置简约,被褥不是许久没人用过的皂香味,反而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不远处的书桌上摊着几本书,旁边放着一杯没有喝完的水。

 

是人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