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方浣叫了一声。江雪松闻声而望,微笑着朝方浣走过去。这是两人在“分手”之后第一次见面,中间发生种种恍如隔世,本以为再见时无话可说,没想到江雪松落落大方,跟方浣握了握手,说:“恭喜你,浣浣。”

  “这也是你的作品。”方浣说,“谢谢你陪我走过的这段路。”

  “这也是我自己的路。”江雪松说,“你今天很美。虽然不知道那段时间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现在看上去状态很好,比……比之前还要好。”

  “是吗?”方浣轻笑。心境的变化确实能影响一个人的状态,虽然这段时间忙到起飞,睡眠饮食方面都无法得到保障,之前掉的秤也没长回来,但从他的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他曾垂死挣扎,反而眼中都闪着淡淡的光。

  江雪松点点头,问:“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么?”

  方浣顿了一下,然后微微颔首默认。

  “恭喜。”江雪松说。

  这个话题方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江雪松聊下去,他知道江雪松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他又不能跟江雪松明说自己现在的恋爱对象是周唯赢。正是犹豫之际,耳边传来一阵骚动。

  “Honey!”尖锐造作的英文腔调出现,几个打扮妖冶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相继而来。如果熟悉美妆圈,就知道这在大众眼里的外国杀马特到底是如何牛逼的存在了。

  “天啊!Tian!Gruby!Dean……”方浣还没说完,就被人一个熊抱拥住了。

  几乎一瞬间,方浣和江雪松之间原本静谧的气氛一下就聒噪了起来,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兴奋极了。江雪松根本没耳听他们几个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保持礼貌地安静站在一旁。方浣好不容易从小姐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给江雪松一一介绍。

  江雪松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Dean的性格最奔放,低声问方浣这个人是不是跟方浣有一腿,否则为什么两个在这里窃窃私语。他相当八卦,就算听不到他说话,看眼神也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方浣摇头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Dean不相信,他看方浣这个样子就是被爱情滋润得冒泡,如果这个不是他的恋爱对象,那对象在什么地方呢?

  反正他不管,他要看。

  方浣实在没办法,又不能让周唯赢直接过来,要不然就这几个大嘴巴得传得满世界都是。只能哄骗Dean等人,等回去再告诉他们。他这么一个爱炫耀的人,如今谈个恋爱也要这样低调,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是今天晚上的主角,所有人都是本着他来的,哪怕他不去四处晃荡,大家也都围着他而来。有朋友有粉丝,方浣热情的接待,还会去化妆台那里给大家亲自化妆。

  周唯赢远远看着这一切,心中的一些问题又浮现了出来。在帮方浣整理嘉宾名单的时候,他就发现方浣没有邀请家人。从以前方浣的描述中,他大概知道方浣的父亲早逝,至于母亲,方浣从未提起。

  如果能在中学时代就去美国读书,并且支撑艺术类专业高昂的学费的话,这需要不少的钱。就算方浣后来当博主很赚钱,但是前期他可什么都没有。如此说来,方浣的家庭应该是很富裕的。

  他看方浣那样子,大致能猜测出方浣跟家里会有怎样的矛盾,但最终是到了何等地步,他是不知道的。家庭琐事,没有一个契机和理由也不好询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家事上,周唯赢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立场去说方浣。他自己还不是一团糟?只是选择性忽视罢了。父母如果知道他和李光宇闹掰,又跟一个“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了,天到底会不会塌,周唯赢不敢想象。

  整个发布会的进程很欢快,进行到后半程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派对,连after party的环节都省略了。音乐和美酒把气氛烘托起来,方浣像是蝴蝶一样穿梭其中,此时,他的手臂上,胸口上都是试色留下的彩色痕迹,尤其是胸口上那条红色,像是美丽的伤痕。

  他喝了点酒,状态看上去很开心,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放松的机会,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般。只是他不会再漫无目的地寻找一个适合今夜的对象,而是找寻着周唯赢的身影。

  周唯赢在一旁的冷餐桌后面,像是故意要逃避人群似的。方浣走过去拍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找了你好半天。”

  “想待会儿,吃点东西。”周唯赢说,“你来了那么多朋友,接待的怎么样?”

  方浣说:“他们都玩得很开心呀。”他凑近周唯赢,“Dean还说想见见我的男朋友呢。”

  周唯赢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说:“Dean是那个金发碧眼,看上去年纪很小很闹腾的那个么?你可以让他过来。”

  “不行!”方浣拍了一下周唯赢,“我才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那群碧池。他们肯定叽叽喳喳得跟一群酸鸡似的,我还要不要好了?”

  周唯赢脑补了一下,一个方浣他有时候都有点招架不住,要是来一群跟方浣差不多的,那他可能要疯了。接受一个男性的对象跟接受这样一个圈子是两码事,他暂时还不想了解得太多太深入,因为直觉告诉他,十有**没得好。

  “对了。”周围赢说,“江雪松也来了是么?”

  “啊?”方浣有点不太自然地点头,“嗯,来了。”随后他解释说,“因为他是整套产品的设计师,不来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周唯赢笑笑:“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方浣见状,反而不满了起来:“你怎么不生气不吃醋?”

  “我什么要生气吃醋?”周唯赢说,“谁还没有点过去?总抓着不放未免也太没意思了。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个互相信任的过程,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疑神疑鬼也没什么用。你是希望我不相信你么?”

  方浣堵住耳朵说:“我是希望你有点情趣。”

  “……”周唯赢觉得自己可能跟现在年轻人的世界脱节了。

  “算了。”方浣说,“你三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不能勉强你一夜大变样。你累了么?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不用陪我到十二点。”

  派对是延续到午夜的,因为方浣的产品在凌晨准时上线发售,此时会有一个上线的庆祝仪式。大家玩的特别嗨,等到十二点不在话下,只是方浣怕周唯赢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是么?”周唯赢把手里最后一口点心吃了,“那我回去了。”

  “喂!”方浣没想到周唯赢真这么不解风情,竟然连点客套的好话都不说。他顿时就觉得自己那句话简直是多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了?”周唯赢问。

  “没……没什么。”方浣强行说,“你走吧。”

  周唯赢笑道:“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让我走的意思。”

  方浣说:“你看错了。”

  周唯赢几步靠近方浣:“是么?好吧,我没有想要走,逗逗你而已。”

  方浣眉毛都拧在一起:“你讨厌死了!”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五分钟,方浣把大家召集了起来。此时大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开始倒数,他简单说了几句话,然后跟大家一起倒计时。

  三、二、一!

  Arose Beauty正式上线!

  在一众欢呼声中,方浣开了香槟,泡沫喷得哪儿都是,每一滴水珠都折射着光晕,一切仿佛是如梦似幻的升格镜头。方浣根本不想去问销量如何,今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宴会在最后一波高潮之后渐渐平息,方浣被兴奋麻痹,一点都不累,最后还送走了所有人。Dean喝多了一直缠着方浣,说了好久的话,什么好久没见到方浣了啊,好怀念以前一起撕逼的日子啊,好想有个大丁丁男友啊……

  周唯赢在旁边听得都无奈了,就很费解这几句话有什么逻辑上的关系么?

  Dean又指着方浣问周唯赢是谁,方浣很早很早之前吐槽周唯赢的时候就给他们看过照片,但是Dean不记得了。而且周唯赢本人更帅更有魅力一些。Dean哭唧唧地问方浣这个帅叔叔是直是弯,是弯的话能不能介绍给他,他们洲同性恋可以结婚,他能给提供美国户口,等等。

  方浣立刻说:“不行!他是直的!你别想了!”他态度太坚决强硬,给Dean都说得酒醒了。

  方浣好不容易安顿好小姐妹们,已经是半夜了,周唯赢本来在酒店里定了房间,但是方浣想回家睡。他有预感今天暂时被兴奋和酒精遮掩的疲惫感会在第二天要了他的命,他想在自己的床上安稳度过。

  周唯赢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了方浣身上,叫车送他回去。

  方浣在车上小闭了一会儿眼,愈发迷糊,下了车之后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还问周唯赢这是哪儿。

  周唯赢说:“这是咱们家的地下车库。”

  “哦……”方浣拽着自己的裙摆,踢掉了鞋子,蹲在地上说,“我累了,不想走了。”

  “这里到电梯只有几步路。”周唯赢伸手想要拉方浣。可是方浣就是不把自己的手递给周唯赢,哼哼唧唧地说:“不嘛,我脚好痛,一步都走不动了。”

  周唯赢说:“那你想怎么样?”

  方浣抬头,笑着看周唯赢。

  周唯赢无奈,先是收好了方浣的高跟鞋,然后把方浣抱了起来,低声说:“真是服了你了。”

  方浣搂着周唯赢的脖子蹭着说:“周叔叔对我最好了。”

  两个人跌跌撞撞到家,周唯赢把方浣放在了床上,方浣没松手,让周唯赢和他一起倒了下去。

  方浣平躺着,伸手搂着凌驾在自己面前的周唯赢,轻笑说道:“叔叔,我今天特别开心。”

  “嗯,我知道。”周唯赢为了不压到方浣,一只手臂撑在床上,“我也很为你开心。”

  方浣问:“我穿裙子的样子好看么?”

  “好看。”周唯赢说,“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怎么还问一遍。”

  方浣忽然抬头吻住了周唯赢,他的双臂紧紧搂着周唯赢,不叫他跟自己分开。方浣喜欢湿润的吻,他会用舌头舔舔周唯赢,周唯赢亦吻得动情。方浣的手心火热,抚摸过的每一处仿佛都燃起了燎原火。

  “别动。”周唯赢握着方浣的手腕按在了他的头顶,上半身稍微抬起来一点。方浣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周唯赢,他以为周唯赢不愿意,心中虽有委屈难以排解,但二人之前的亲热发生得太过荒唐,现在叫周唯赢毫无心理负担地坦诚接受他,他自己心理也没底。

  所以,委屈有什么用?还不是他自己选的?

  “那……”方浣垂下眼睛说,“困了,睡觉吧。明天可能还有好多事……唔!”

  他被周唯赢吻了,来势汹汹不允许任何反抗。周唯赢的手按得死,方浣只能无助地张开手指,不经意地抓过床单。

  “我让你别动。”周唯赢低声说,“我喜欢自己来。”他的声音穿过了方浣的耳膜,方浣顿时觉得自己的腰软了,腿也软了,瘫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只想化成一捧柔软的水,让周唯赢把自己烧得一点都不剩。

  “别……别撩我裙子。”方浣挣动,“周叔叔,穿着裙子可以么?”

  “不想让我帮你脱了么?”周唯赢有点疑问,忽又相当什么,随即说,“没关系,可以给我看。”

  北京已入了秋,北方的秋季清净干燥,没有南方空气里的湿润。在文人的笔墨里,南方的秋天总是半开半醉,不如故都的秋天通透,赏玩十足。

  虽然现在时候未到,但周唯赢的初秋已有了一抹娇艳的红色,它像柔软的云,也像明丽的烟霞,载着他飞向醉生梦死的远方。大朵的烟霞云彩变成了细软的红色羽毛,它从空中落下,是一场红色的雨。

  但雨也解救不了干涸的空气。

  只道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把方浣的裙摆一点一点地撩起来,方浣细长的大腿慢慢地展露在他的面前。再往上寸就是方浣最私密的部位,他的手掌按下去轻轻揉弄,方浣被他挑逗得瘙痒难耐,抬起胆向上拱周唯赢。他好久没正儿八经做过了,之前跟周唯赢那次心中悲苦大于肉体欢愉,现在周唯赢全身心地面对他,他的心里快感已经激得他溃不成军了。

  周唯赢低头吻方浣,这次他吻得很慢,但是带着不客反抗的压制,从方浣的嘴唇一路吻到了他的脖颈。方浣的裙子被他从肩膀上扒了下来,方浣惊叫了声,双手不自觉地挡在了胸前。

  “没事。”周唯赢移去他的手臂,自己的手指按在方浣的乳头上。方浣本来就很瘦,平躺在床上肋骨都很明显,周唯赢不但没有觉得异样反感,反而心中产生了一种想要狠狠玩弄方浣的恶劣想法。

  他的双手将方浣的上身摸了一遍,两根手指夹住了方浣的乳头,方浣的身体弹动,周唯赢低下头,在方浣的乳头上咬了一下,张嘴用牙齿轻轻撕咬。

  “啊!”方浣扬起了脖子,胸口抬高,一只手抓着床单,牙齿喷着自己另外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又爽又痛的呻吟。“周叔叔,别玩了……”他垂着眼睛看向周唯磊,小声说,“痒……”

  周唯赢抬头问:“哪里痒?”

  “哪里郁痒,胸口、肚子、下面……”方浣的声音低了下来,“还有里面。”

  “让藏看看?”周唯赢的手摸到了方浣的裙子里面,这个小骚货酒红的长裙里面穿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薄薄的布料包裹着分身,透出了肉色,显得更加淫荡。周唯赢倒也不急,一点一点往下拉,这样的慢动作叫方浣觉得自己呼吸都要被剥夺了。

  周唯赢简直就是在折磨他。

  唯有一点担忧的是,他怕周唯赢看见自己的身体产生反感。但周唯赢神色如常,他的手握住了方浣的分身,在那一瞬间,方浣觉得自己都要射了,急躁地挣动,气喘连连。周唯赢也是第一次给男人做这种事,他原来从来没设想过,现在正在发生着,他倒也没有原先心中设想过的种种障碍,一切鄯是自然而然的。

  “叔叔,我想让你操我。”方浣受不了周唯赢玩得这么慢,他用力爬起来去扒周唯赢的裤子。周唯赢被他猴急的样子弄笑了,也没拦下方浣,方浣扯开了他的腰带,周唯赢勃起的分身跳了出来。

  这玩意方浣之前尝过没见过,他当时甚至都没摸到,只知道很大。现在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下一秒,如同被引诱一般张嘴合住了周唯赢的分身。

  周唯赢愣了,他没想到方浣会这样。最敏感的部位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被桑软的舌头舔弄,那种感觉不言而喻。方浣抱着周唯赢的腰.脑袋在周唯赢的胯前前后晃动。周唯赢不敢拽方浣的头发,只能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方浣的嘴没办法把周唯赢的分身完全吞下去,他把分身吐了出来,然后用手握着底部,用舌头细细的舔着柱身,小口地含着龟头吮吸。

  快感顺着周唯赢的下体窜到了脑门儿上,周唯赢喘着粗气说“方浣,你把我弄射了,怎么操你?”

  方浣这才松了嘴.把嘴里的口水和周唯赢的龟头溢出来的一些液体吐在了掌心,他把身体翻过去点,手伸进裙子里给自己扩张。

  周唯赢看着方浣抬着腿,手指在股间玩弄。方浣扬着头,微微眯着眼睛,手肘撑着床,鼻腔里哼出声音来。周唯赢肴的喉咙发紧,觉得下体越来越涨,他将方浣扯了过来,方浣不解周唯赢要做什么,紧接着,他的身体里多了一根手指。

  “啊……”方浣觉得这些太超过了,周唯赢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搅动,他要疯了,恨不能夹着周唯赢的手来回蹭。

  “好了,好了……”方浣讨饶,“别弄了,快点进来。”

  周唯赢问:“可以么?”

  “你快点!”方浣急不可耐,恨不得把周唯赢推倒自己骑上去。他用脚轻轻踩了一下周唯赢的小腹,然后张开双腿,“快点进起来。”

  周唯赢只是笑了笑.他压在方浣身上和他深吻,方浣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更窒息的是,周唯赢的下体贴着他的分身,两根东西贴在一起磨蹭,他真的要哭了,周唯赢摆明了就是想玩他。他报难受,发泄似的咬了下周唯赢,周唯赢遍扶着自己的分身顶在方浣的穴口硕大的龟头把入口处的褶皱郁碾平,他问“还咬我么?”

  “呜呜呜……”方浣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压力侵袭而来,他想要周唯赢狠狠地把自己钉在床上,扭动着屁股想要追逐周唯赢小穴收缩着,想要把周唯赢含得更深,但周唯赢就在那里不进来,他软声软气地说:“你欺负我,呜呜呜……”

  他眼睛红了,样子分外可怜,周唯赢心里一热,在方浣耳边说:“不欺负你,爱你。”

  然后,他慢慢地顶了进去。

  如果死有慢动作,方浣觉得差不多就是现在的感受。不过他的死并不痛苦,而是爽飞到了天上。那种被巨物填满的感觉无法言说,只有叫出声来,才能表达他的感受。

  周唯赢开始晃得很慢,他没跟男人做过,也需要找到合适的节奏。方浣却说:“你可以用力,怎么样我部可以,周叔叔,你可以玩死我。”

  “说什么胡话。”周唯赢也不想再忍耐了,见方浣无恙,便扶着方浣的腰猛力抽插。快感随着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抽插渐渐堆叠,顶得方浣喘不过气来.不自觉地收紧了甬道。周唯赢被他夹得紧了,拍拍他,说:“放松点。”

  方浣自觉身经百战,跟周唯赢做时却叫他觉得自己比第一次还紧张。他想被周唯赢进入,想被周唯赢玩弄,想被周唯赢蹂躏。他想把一切都交给周唯赢,让自己死在他的身下。他没有办法放松,他绷得更紧了,因为他被心理和身体上的快感双双支配了。

  周唯赢无奈,他把方浣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自上而下的进入让周唯赢去了更深的地方,方浣一声长叹,双手搂着周唯赢的脖子,用鼻尖蹭着周唯赢的脸颊,呻吟道:“太深了,叔叔,你要顶穿我了……”

  “是么?周唯赢动了起来,“这样呢?”

  “啊!我好喜欢!”方浣跟着周唯赢的节奏也摆动起腰肢,甩着头发,“我爱你,唯赢。干我……干死我……啊啊!”他的声音没那么尖锐,腔调却软得叫人酥烂了骨头,叫周唯赢只想像他说的那样,把方浣干死。

  方浣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慢慢向后倒去,头和肩胛骨贴在床上,腰部高高悬起,太腿根紧贴着周唯赢的小腹,周唯赢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的分身在方浣的体内进进出出,上面沾染了湿滑的体液,发出粘腻的声响。

  周唯赢就着这个姿势抽插数十下,他抓着方浣的大腱让他侧躺着,一条腿抬起来。方浣半身撑在床上,勉力与周唯赢接吻。周唯赢躺了下来,嘴唇贴着方浣的后背,他从背后搂着方浣,手掌在方浣的胸口打圈。被上下夹击的方浣呜呜直叫,呻吟一波高过一波。

  情欲的热浪冲刷着两个人,也不知这样撇了多久,周唯赢把方浣按在床上,两个人身上部湿漉漉的,方浣的汗沾湿了假发,发丝贴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都被染威了红色,裙子团在一起压在他的腰下,周唯赢嫌碍事想结方浣脱掉,但是摸不到地方,情急之下干脆硬往下撕扯。

  方浣也顾不得这条裙子多么昂贵了,他爱死了周唯赢这副样子,爱死了周唯赢撕扯自己,他大腿敞得更开去迎接周唯赢。他感觉自己体内的阴茎进出得更快了,周唯赢鼻翼缩动,压在了他的身上,一边动,边与他摩擦。

  “我……我想射了”方浣叫道,“老公,让我射吧。”

  “想怎么射?”周唯赢把手摸到了方浣的分身上撸动,“这样么?”他的手指压在方浣龟头上抚摸,下面操得更快,方浣几乎失声,在周唯赢手里一股一股地射了出来。就在这时,他感觉周唯赢要离开自己了,死死的拦住了他,摇头说:“老公,射给我射在里面我想要你,我想啊啊啊!”

  “呃……”周唯赢精关失守,尽数射在了方浣肠道的深处。

  他一直抱着方浣,压在方浣身上喘息,方浣微微张着嘴巴,享受着濒死的快乐。过了一阵,周唯赢慢慢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他射了很多在里面,随着他的退出,白色的液体也流了出来。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刚要说话,方浣就起身,水蛇一样缠住了他,把他压在床上细细拥吻。

  方浣不想周唯赢离开自己,做了一次之后也要跟周唯高撒娇,手指在周唯赢胸口打圈,嗲声嗲气地叫着老公,与他温存。

  周唯赢握住了方浣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怀里的肉体滚烫的温度从未降下来,时不时地被撩骚着,让周唯赢很快又有了感觉。他只是搂着方浣亲了一会儿,方浣也想再做,伸手握住了周唯赢粗大的阴茎很快,周唯赢便又硬了。

  方浣仿佛跟周唯赢献宝一样,在周唯赢的默许下,他伸腿跨坐在周唯赢的腰上。他的臀缝里全是精液,湿湿滑滑,他扶着周唯赢敲挺的分身抵在自己的穴口,然后用臀缝夹着分身来回挺动。

  周唯赢的分身几次想插进方浣的甬道里,但都被方浣狡猾地错开了,这种闻得到吃不到的懊恼感觉,方浣也想让周唯赢尝尝。

  “你不乖。”周唯赢在方浣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啪”得一声,激得方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浣扭着腰对周唯赢说:“我怎么不乖了?叔叔太大了,我吃不下去……“他说着,还含住了自己的手指,手指在口腔里进进出出,模仿着做爱的模样,连眼睛里荡出来的都是艳情。

  然后他用沾满口水的手指划过周唯赢的胸口,俯下身去,在周唯赢身上一点一点地吻着。他啃咬周唯赢的锁骨,舔弄周唯赢的乳头,他的手好像吸在了周唯赢身上似的,怎么部离不开。

  周唯赢被他这样弄得舒服极了,身上的肉体散发着淫靡的味道,他追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回到这身体里,手去抬方浣的屁股。方浣也寂寞难耐,撑开小穴,对着周唯赢的龟头慢慢坐了下去。

  “呼——”两人但是满足地长呼一口气。

  方浣把头发捋到身后,适应之后,骑在周唯赢身上开始摆动自己的腰。这个姿势可以让他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节奏,香得很深,但不至于弄的太难受。

  周唯赢觉得自己仿佛羞身于一个又紧又热的天堂,他只想重一点,再重一点,狠狠地操翻身上的妖精。让他永远留在人间陪着自己,哪儿都去不了。

  于是,他夺回了主权,翻身把方浣压在身下,大力操干方浣。

  “啊啊啊一一!”方浣太叫出声,狂风骤雨般的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交合连接的部位在连续的抽插之下起了白沫,方浣摇头哭道,“操到里面……嗯啊……里面也要……”

  周唯赢道:“干死你算了。”粗长的性器完全占有着湿热的肠道,周唯赢感觉自己的主观意识在慢慢远去,他不算是个沉迷性爱的人,但也会有想要放纵的时刻。他只想凭本能做事,而他的本能就是把方浣操得哭喊操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把他当作世上唯一的浮木,随他浮沉。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尽是喘息和呻吟,温度是那样的高,好像要将人灼伤。二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周唯赢身上的肌肉紧绷,他让方浣趴在床上,自己小腹拍打着方浣的臀部引起阵阵肉浪。方浣被周唯赢顶弄得下体与床单摩擦,他受不住了,一边哭一边叫,忽得身体一阵抽搐,周唯赢把他掀过来一看,才知道方浣射了。

  方浣被周唯赢操射之后正是失神,周唯赢不忍在弄他,即便是还在性头上,也把分身退了出来。方浣下意识地爬起来不要周唯赢走,然后张嘴将周唯赢的分身含了进去。周唯赢本就快射了,方浣又给他口交他说:“松嘴,我要射了。”

  “唔……”方浣摇头,然后香得更深,周唯赢粗喘一声,射在了方浣的嘴里。方浣被呛了一下,口中的精液流了出来,“咳咳……”

  “你……”周唯赢不知说方浣什么是好,赶紧从床头柜上抽了至今给方浣擦嘴,方浣把没留出来的部分吞了下去,软绵绵地搂着周唯赢的脖子,失神说道:“周叔叔,刚才不算……我还要。”

  周唯赢总算知道,为何书生总是薄命,碰上这样的妖精,精魄都被他吸了过去,哪儿还想的了活命?不如纠缠到天荒地老,做对儿风流冤家。

  这夜他俩停停做做,后半夜才偃旗息鼓。床单湿了大半,方浣被周唯赢弄得手指部抬不起来了,以一条腱还架在周唯赢的腰上。周唯赢仿佛有无限的精力,天光微亮时分,就着体液,又将分身插进了方浣的身体里。

  方浣朦朦胧胧地被他摇晃着,话都说不连贯,说:“老公,操轻点。”

  周唯赢“嗯”了一声,抽插了数十下,方浣总能被撩拔了起来,他没了力气,哭叫声也不大,像是小猫似的窝在周唯赢的怀里任凭摆布。

  最后几下,周唯赢很温柔,然后射在了外面。他用床单给方浣擦了擦,但现在看起来,两人乱成了一团,擦与不擦都没有什么意义。方浣累得眼皮打架,趴在周唯赢身上就睡着了,周唯赢也有了困意,合眼睡云。

  方浣在梦里都是翻云覆雨,他仿佛在一条船上,船在风里永不得安宁。

  他想:摩羯座A型血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当真是说到做他,往死里干他,用精液狠狠的浇灌他,被操昏过去,又被操醒。

  人生极乐,不过如此了。